用黃家培養出來的經營人才,讓黃家拿出來,到一間只佔四成股份的店鋪經營……黃煜覺得自己吃虧了,心念一轉,反問:“如果我黃氏打算佔六成股份,如何?”
時穿聳聳肩:“投資麼,你家願意出大頭,我不反對,反正京城我鞭長莫及。我本來的意圖是把貨物價格湊上去,並自己參與到定價中,如果能夠保證這條,我願意黃氏佔大頭,我幹吃紅利就行。”
“既然如此,乾脆我倆再商議下,這陣子我恰好在京城,正好把這事辦了……”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倆人就新店鋪的經營模式,股本組成、分紅方案達成了一致,這間店鋪將是一間經營時尚品的商店,一方的股東是黃煜本人——只是黃煜本人,不包含黃氏家裡其他人。也就是說,今後這間店鋪掙的錢,屬於黃煜那份,是黃煜的私房錢。
至於另一方的股東,當然也只是時穿本人,這店鋪由黃煜抽調親信家人經營,因為黃煜今後要做官,不可能一直待在京城,所以這間店鋪等於完全自主經營自主結算。京城黃氏店鋪的賬房先生將負責每月帶領時穿僱用的會計進行盤賬,但對具體經營專案絕不插手。
借鑑現代期股期權概念,黃煜同意跟時穿每年拿出百分之五的紅利獎勵經營者,具體獎勵方案讓兩人商量了一宿,等第二天一早,時穿黑著菸圈與眾舉子告別,早就已經僱好的六七名幫閒已經在他們屋邊等急了,騾馬店的車伕也準備好車馬,此時的時穿已經把行李處理殆盡,馬車上只放了幾個空空蕩蕩的箱子。當然,多餘的金銀已經兌換成界首巷開出來的票引。
東京汴梁城的界首巷相當於這個世界的華爾街,在這裡每筆交易都是百萬貫上下,一百萬貫那是入門的門檻,沒這些錢,界首巷的富豪都不拿正眼夾你一下。因為交易的數額巨大,故此界首巷商人推出一種票引,這種票引不是交鈔一類的廢紙,它相當於現代的銀行票據,非有真金白銀存在櫃檯上,這才能開出正式的票引。
由六七個幫閒引路,懷揣票引的時穿沿著東十字大街一路慢慢走,路過旁邊的知名店鋪,則進去採購點東西,漸漸的,幾隻空箱子裝滿了,天色逐漸接近中午,路途也接近終點。
站在汴梁城外城的城門口,時穿從荷包裡拿出散碎的銀兩,打發走了眾幫閒,正準備穿過外城門,離開東京汴梁城,路邊傳來一名女子的招呼聲:“時大郎,還記得奴家嗎,我就是半路上與你們同行的嘌唱劉娘,咱們曾經同行到沭陽的,還記得奴家嗎?”
第244章 不服不行
時穿轉過臉去一打量,可不正是嗎。他仰臉看看天色,心想反正也不急,便悠悠閒閒的抄著手,詢問:“劉娘,我記得你到了京城尋親,尋到了嗎?”
劉娘福了一禮:“大郎,奴家親戚倒是尋到了,可如今汴梁城糧價漲得離譜,不得已,奴家只好再出來嘌唱掙錢……”
說罷,劉娘嘆了口氣:“奴家畢竟是小地方來的,心中知道幾個話本,可東京汴梁城人文薈萃,奴家知道的話本都是幾十年錢的老本子了,這生意做的艱難……時大郎,與你同行的那些海州舉子住在那裡,奴家新學了幾個話本,唱與汴梁城的百姓是生疏了,但想必海州城來的舉子不嫌棄……”
時穿叉手不離方寸,隨口回答:“他們住在……,劉娘,我這是要走了,沒法幫襯你,你去找他們吧。”
劉娘撇撇嘴,她看了看附近的環境,這裡是單雄信墓附近。對面是朱家橋瓦子,再過去是曹門,這裡是汴梁城的東外城。
劉娘記得時穿是從海州來的,他要回去,應該走朱雀門,穿過舟橋;或者走保康門,從大相國寺出去,那塊兒區域屬於汴梁城南部,時穿應該一路南行,沿著運河回家,那樣又方便,沿途還有充足的騾馬店,幫助他照料牲口,如今他從東門走,這是什麼道理。
不過,一路上劉娘隱約從海州舉子那裡聽說過時穿的蠻橫,對於這樣的人,她是不敢大聲指責的,所以只垂了垂頭,想著再找話題搭訕。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吆喝,這聲吆喝與平常的叫賣聲不同,那是官員喝道聲響,每喊一聲還伴隨著一聲銅鑼。劉娘趕緊熟絡的扯一扯時穿,讓到道邊,只聽見銅鑼聲逐漸靠近,一頂尖頂的紫色大轎逐漸走近,轎前轎後簇擁著十幾名軍士,顯得又威風又雄壯。
時穿看不懂這年代的儀仗,旁邊的劉娘很熟悉,她脫口而出:“童使相回京了。”嗓音很有點歡呼雀躍的成分。
時穿也一驚,繼而一喜:“他回來了,這說明南方的叛亂已經鎮壓下去了,太好了,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