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可整天被事情纏著脫不開身。況且,那日兄長又很快去了堺港……”
“無妨。”清忠打斷了他的話,“只要是你決定的事,我不會有異議。可你為何又將阿蜜小姐薦給板倉大人,讓她去做千姬小姐的侍女?”
勝重介面道:“阿蜜小姐說,得先問問你,才能決定接受與否,這也合情合理。所以,我們今日一道來府上。因為有必要讓她跟千姬小姐熟悉一下,所以還請儘快作決斷。”
又四郎感到臉上熱辣辣的。若是其他的事,他必能應對自如。但奇怪的是,一提到自己的親事,又四郎便坐立不安。而且,被勝重和兄長一提醒,他才意識到自己原先的思量是多麼草率。可阿蜜已經被帶到眼前,他已無退路。
“是……實際上……”又四郎慌忙擦了一把額上的汗珠,“因為五月十五已經迫近,在下整天忙碌,還沒來得及跟阿蜜小姐商量。”
“所以我們才一起來了。”
“那,我們就在……就在這裡商量吧。”
“是,我也這樣想。那我和令兄先回避。”勝重似早就預知到又四郎的狼狽,老練地給他找了個臺階。
“多謝大人。”
“清忠,咱們先去吧。”
“好。”
二人走後,又四郎鬆了鬆緊繃的肩膀,轉向阿蜜,但話堵在喉嚨口出不來,良久,方道:“阿蜜小姐。”
“嗯。”
“你……同意嗎?暫時到千姬小姐跟前做……做侍女。”
阿蜜不言,單是哧哧笑了。又四郎愈發緊張:“有何可笑?千姬小姐說是新娘,實際上卻是個人質,因此,必須找個得力可靠的人……
“公子。您為何薦我去接這難而又難的差事?”
“當然是因為,你是我的……夫人……”
又四郎話還沒說完,阿蜜便打斷了他:“這是從何說起?我何時成了您的夫人?”
又四郎一下愣住了。這話仔細想來也不錯。坂田雖然答應蕉庵,做他們的媒人,可他話未出口便離開了人世。
“納屋和茶屋家雖是世交,卻始終是兩家人。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成了茶屋家的媳婦。哼,您卻說我是您的夫人。公子,您不是在做夢吧?”看到又四郎有些畏怯,阿蜜愈不肯放過他。
“事情……的確如此。”
“什麼如此?”
“我是說,你的確還不是我夫人。”
“那麼,就請您收回您說過的話。”
“好,我收回。”又四郎更加慌張,“雖然你還不是我夫人,可我不日就要娶你,因此,才……不小心……”
見又四郎結結巴巴,阿蜜又哧哧一笑,打斷了他:“等等,我不明白您的話。”
“哦……”
“事關重大,可不能說錯了。剛才您是不是說,要娶我為妻?”
“是……是啊。我是決定,不日便娶你為妻。”
“誰答應的?這事我還沒聽說過呢。”
又四郎跺腳:這個女人,是想捉弄我!他可不是隻會老老實實忍受屈辱的人,便道:“哦?這麼說,你不願嫁與我?”
“公子,您很想娶阿蜜為妻?”
“哦?不,我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那麼,阿蜜也明確地告訴您:阿蜜也不怎麼想嫁給您!”
“哦。”又四郎一下子豎起雙眉。他知阿蜜心中有怒,可出於年輕人的自尊,他豈能讓步?“哦?你是說,你真不想嫁與我了?因此,不能接受這差事。”
“我可沒這般說過。”
“你剛才不就是這般說的嗎?”
“不,我是說:若公子說非阿蜜不娶,我也可以接受這差事。”阿蜜像只得勝的母雞,低聲咯咯笑了。
又四郎恨恨地咬了咬牙:真是個張狂的女人!
“可憐的人質,可不光千姬小姐一人。”阿蜜笑道。
“你是說,你也是人質?”
“不,公子也是人質。呵呵,反正我是這般想的。”
“哦。”
“您快說:非阿蜜不娶。您這麼說,我就去大坂。”
又四郎有些憤憤然。但板倉勝重既拜託他,他也只能照阿蜜說的做,遂道:“我且問你。”
“請儘管問。”
“我不這麼說,你就不答應?”
“正是。”
“那就沒辦法了,我說……”又四郎向前挪了一步,道,“茶屋又四郎非阿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