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手中,各連的連長是八仙過海,各顯其能,無所不用其極,各個地方情況不同,各連的連長各自用自己的智慧與敵人的搶收隊較量著。
三連的武工隊沒事兒就往敵人據點裡摸,專門逮著那些搶收隊的督工下暗刀子,搞的陳佳瑤負責的這片根據地的搶收隊個個人心惶惶,唯恐朝不保夕。
五連的範國文照著老規矩派出若干精銳,對這些搶奪勞動成果的傢伙冷槍伺候,五連可不像三連首惡必辦那麼好說話,那些在田裡被鬼子兵的刺刀頂著搶收的地主偽軍,冷不丁的被稻田裡飛出來的子彈崩掉半個後腦勺,連帶著看監工的日本兵都有不少傷亡。
一連和二連沒那麼多花花腸子,兩個連長都是老實人,老實人有老實人的法子,正編戰士帶著民隊,拉起封鎖線,將那些據點盯得死死地,規規矩矩的嚴防死守,讓那些搶收隊就算是想見縫插針也沒地兒插。
十二區隊四連長是好主意沒有,壞點子倒是一堆一堆的,帶了人在深更半夜敲了幾口破鑼,扯著五音不全的嗓子在敵人搶收隊駐地附近鬼哭狼嚎。
若是唱也就唱了,嚎也就嚎了,可偏偏就是跑調跑得離譜,士可忍,孰不可忍,讓人幾乎有種精神要崩潰的感覺。
第十卷 第四百九十六節
區隊裡要找幾個好嗓子的歌星不太容易,可挑那麼幾個有專長的“跑調人才”卻不費什麼事兒,平日裡就五音不全,還偏偏喜歡哼上兩曲,要人命的嗓音跟指甲刮鐵皮似的,直讓人起雞皮疙瘩,精神錯亂,李衛精心挑選的幾個“歌唱精英”,那一破嗓子在老家村裡還有個一嗓子吼死半頭牛的“美名”。一聽說李衛要以歌聲“慰勞”那些辛辛苦苦的搶收隊時,而且還自我感覺良好的“跑調人才”爭先恐後地報名。
搶收隊的那些傢伙哪裡受得了這種魔音貫腦,尤其是李衛那典型的刻意走調大嗓門,也顧不得手上的搶收大計和休息,抄了傢伙就衝出來驅趕這些煩人的傢伙。
對方抄傢伙追過來,四連卻一反往常強硬的作戰風格,敵進我退,李衛和抄著破鑼的戰士撒丫子跑了個沒影兒。待敵人一回去,李衛他們又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似的,接著繼續,還拖了個手搖發電機和大電喇叭,頗有唱K之風,欲與敵共享之。
“獨樂樂,與人樂樂,孰樂?”李衛自問自答:“不若與人!”
把敵人的搶收隊攪得雞犬不寧,四連僅付出的代價是四拔人每天每拔六小時的折騰,外加大量胖大海等潤喉茶水的消耗,四連也玩起了假斯文,君子曰:“動口不動手!”
似乎這種噪聲殺傷效果比武器槍彈更加惡毒,才幾天的功夫,沒缺胳膊少腿的搶收隊的敵人們,個個頂著個國寶熊貓眼,面容憔悴,被人這樣沒日沒夜的騷亂,再鐵打的也頂不住。
休息不好,覺也睡不香,胃口不好,吃啥都不對味,幹活也沒勁兒,敵搶收隊的人是一個呵欠一鐮刀,有氣無力的收著莊稼,這效率,哪怕是普通百姓家裡十歲的孩子都比他們強。
全根據地的軍民發動起來,廣闊的田野到處充滿了人們的身影,兒童團的孩子們協助大人們。四處驅趕鳥雀,撿拾起收穫後田間剩失的糧食穗子,儘可能的收羅起剩餘的糧食,不剩一粒給敵人。
敵我雙方競賽似的搶收行動,原本茂盛地田野也漸漸變的空曠起來,相比起日偽軍的全力收割,根據地軍民更多的是細心地將糧食穗子收下,僅剩那遍野的青紗帳。
一連二連嚴防死守,讓敵人無機可趁,幾個搶收隊在根據地農田附近轉悠了大半個月,最終還是灰溜溜地撤了。在老實人面前,再狡猾的敵人也只能生生地吃這悶虧。
三連的暗殺和四連的冷槍也讓敵人的搶收極為不順利,甚至一天都不能搶下多少糧食。換算成傷亡,分明是拿人命來換糧食,不僅是虧,而且還是大大的虧了。
唯獨四連負責的這一邊,除了不停受到李衛帶人精神上的騷擾外,卻可以安心收糧。
管著收糧的日軍負責徵糧的軍官咧著嘴偷著樂,以為自己這回是功勞大大地,升官發財也是一定地,可沒想到還沒開心多久。
日偽軍存放收穫糧食的據點久經精神轟炸良久,戒備有所鬆懈。被露出真實面目的四連趁夜摸黑幹了搶收隊個冷不防。
呼喊聲,驚叫聲,喝罵聲,聲聲入耳,日軍督糧官都不知道這一夜是怎麼熬過來的,只知道剛剛拿起碗準備開飯時,一聲巨大的爆響聲震蒙了據點裡所有的人,待日軍督糧官回過神來時,卻看到據點的東面圍牆出現了一塊巨大的豁口。附近幾名日本兵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