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下,弄得灰頭灰腦,不時被嗆得噴嚏連天。忽然,一名姓梁的師爺從專裝信札的櫃屜裡翻出三張田契來,一張來自浙江湖州,另一張是江蘇無錫,各載明水田一千五百畝,還有一張是北京近畿涿州境內的一千畝麥地。三張田契均把畝數、塊數、界樁連屬情況記載詳細明白,田主欄下填的名字是高福。梁師爺平日深得李延信任,卻也不知這三張田契的來歷。他朝在另一側整理書牘的董師爺擠擠眼睛,董師爺湊過來,梁師爺把那三張田契遞給他,低聲問道:“高福是誰?”董師爺搖搖頭,兩人鬼鬼祟祟的樣子被李延看見了,喝問一聲:“你們兩人搗什麼鬼?”
梁師爺趕緊從董師爺手中抽回田契,遞到李延面前,說道:“在下看到這三張田契,不知如何處置。”
“啊,是這個,”李延接過田契覷了一眼便趕緊藏進袖中,“這個不與你們相干,忙你們的去。”
話剛落音,忽聽得院子裡一個女人殺豬似的嚎叫起來:“天殺的賤貸,竟敢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你不就仗著老爺喜歡你的�肥,才敢這樣放肆麼。”
“你呢,一條騷狗,一天到晚褲襠裡流水,又是什麼好東西。”另一個女人的尖嗓子也毫不示弱。
李延頓時勃然變色,拔腿就往門外跑。慌不擇路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跌倒。幸虧門口守護的侍衛眼明手快,趕緊上前一攙,才不至於摔個嘴啃泥。
“成何體統,呃,你們成何體統!”
李延剛剛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