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強推了,自己拍掌,可惜就跟草清上封推時差點斷更一樣,這幾ri事情太忙,也有些問題,不過,伸手一摸,節cao仍在!
沒過多久,現場被身著明光細網甲的軍士隔開,數十名部族頭人圍住死屍,低聲議論著,個個神se不安。
“你們怕了!?”
著甲軍士如chao而分,顯出一個矮壯漢子。這漢子掃視著眾人,眼中寒芒並現,讓人不敢直視。
“你們怕了,我知道,趙遹正在四下招撫,你們中有不少人正準備出降……”
他一腳踏上穿著鮮紅孺裙,已經失去生氣的人體,高聲道:“現在,你們還敢出降嗎!?這個女人是宋國皇帝的侄女,今ri她死在這裡,宋國皇帝定要我們所有都掌人陪葬!你們怕也沒有用!今ri事,不戰則死!”
沉默片刻後,有人喊道:“卜漏,人是你害死的,皇帝要算賬也是找你!為何要拉上所有都掌人!?”
另一人附和道:“我們跟從你,只因賈宗諒陷害鬥旁寨主。如今趙官人答應放了鬥旁,你為何還要帶著大家走上這條絕路!?”
再有人更冷笑道:“大家起兵時,本該去攻江安縣,你卻說那裡防備嚴密,把大家帶到了梅嶺堡。高公老經常帶著趙姬到思峨州跟你飲酒,你根本不是為了救鬥旁,也不是為了都掌人,就只是貪圖趙姬的美貌!現在她被你逼死了,最該怕的是你!”
這些人張嘴時,有的沒有門牙,有的則是染黑了門牙,竟是古名鑿齒人,如今被稱呼為蠻夷、僰僮的都掌人。
那矮壯漢子正是卜漏,他只染了齒,眾人紛紛指責他,卻沒一點慌亂。
“宋人從來就言而無信!趙遹跟賈宗諒有什麼區別?他一面跟你們笑臉相對,一面正在召集大軍!”
卜漏高聲喊道:“你們忘了,一百年前,鬥婆行者是為何死的!?是被宋人誘騙,以為向宋人低頭就能保命,結果被宋人殺了!之後鬥望帶著都掌人反抗,結果被宋人殺得血流成河,老人和嬰兒都不放過!這些往事,你們都忘了!?”
他環視眾人,話語變得深沉:“我們都掌人,本來住在平地上,那些肥沃的土地,本該是我們的。為何現在我們被趕到了山裡,成了山都掌?為何我們忘了過往,低聲下氣地滿足宋人的口腹之玉,一寨寨種起荔枝,只求從宋人那裡換得本該屬於我們自己的稻米、鹽、布、絲綢和銅鐵?”
卜漏仰望天空:“我們都掌人是太陽和月亮而兒女,可都掌人的太陽和月亮已經黯淡無光!雄鷹在守護著我們,我們卻向豺狼低頭,雄鷹也只能在天空盤旋,再找不到它能守護的勇士……”
他揮臂指向寨堡外一處山崖,依稀可見陡峭的山崖上,密密麻麻掛著若干棺材:“祖先的靈魂也在看著我們,看著我們一步步被逼得沒了立身之地,卻還不敢奮起反抗!?”
這些話越過了各個寨子,各個部族,直接傳到所有人耳裡。勇士們有的拔拉弩弦,有的緊緊捏著投槍,臉上滿是憤慨,眼中綻放著熱烈的光芒。
首領們面面相覷,一時不敢與這股人心相抗。
卜漏再看向他們,“你們說……最該怕的是我。”
他咧嘴笑著,漆黑的牙齒宛如邪魔的獠牙:“原本我很怕,可是……當我們都掌勇士衝向宋人,那些宋人丟盔卸甲地逃跑時,我不怕了。”
他指指圍成圈子的著甲勇士,這些勇士身上的鐵甲都是從宋人那繳來的,“有這麼好的鐵甲,還拿著百步都能she穿人的勁弩,刀槍更是用足了激ng鐵,若是我們都掌人穿戴齊全,猛虎都不怕。可他們宋人,對著我們這些連皮甲都不齊全,刀槍還生著鏽的敵人,卻嚇得轉身就跑。你們說,這樣的敵人,便是再來十萬,又有什麼值得害怕的?”
說到這,卜漏腳尖一挑,將屍體翻轉,美豔和猙獰同時而至,在場的首領有的先瞪眼再閉眼,有的先閉眼再瞪眼。
“宋國……有什麼好怕的?你們看看,這就是宋國皇帝的侄女,不還是被我壓在了身下,玩弄得乏了味?”
卜漏淡淡說著,咽喉卻微不可聞地聳動著,目光裡更隱著惋惜。
他猛然振作,握拳有力地抖動:“只要大家心靠著心,聽從我的安排,打倒趙遹,宋人就再擋不住我們!那時我們過了瀘水,北進成都,金銀、珠寶、美人,要什麼有什麼,要多少有多少!”
首領們相互對視著,眼中的疑懼漸漸消散,灼熱的光亮一股股升起。
雄壯而熱烈的呼喝聲中,靜靜躺在地面上的女屍仍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