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縣丞都不直接審理,他們雖在也沒用。兩人都覺得這是拖刀之計,想讓左家耐不住,主動求和。
左貴老爹問能否直接擊登聞鼓告御狀。喬冠苦笑解釋,只有衙門不受理,或者受理後處斷不公,才能擂登聞鼓告御狀。否則告了也不管,要等衙門處理結果出來之後才管。
到了這份上,左貴老爹反而冷靜下來了,一心靜等縣尉回來,他不相信,縣尉為了這案子會不要這個官躲一輩子。他也不再讓瞿老太爺或者喬冠去於老太醫家商談,到了這一步,已經撕破臉,沒有再談的必要。
這些天,丁小三天天往衙門跑,問彭縣尉是否回來,一直到第十天頭上,彭縣尉這才回來。
左貴老爹帶著左少陽立即趕到衙門求見,這彭縣尉倒沒有架子,在花廳親切接見了左貴老爹,耐心聽他義憤填膺地訴說了在京城給兒子相親相遇的不公,特別是於家的背信棄義的悔婚,便出示了婚書。彭縣尉十分同情,也義正詞嚴地抨擊了這些不講道義的人。讓左貴老爹聽著心中暖洋洋的。
完了之後,彭縣尉當場吩咐捕快給於家下帖傳召於家家長三日內到衙門聽候縣尉查詢。然後彭縣尉和顏悅色請左貴老爹回去等待訊息。
左貴老爹回來之後心情還是滿舒暢的,喬冠和瞿老太爺對這一套官場把戲太瞭解了,卻不點破,免得讓左貴老爹失望。
第386章 不期而遇
左貴老爹回來之後心情還是滿舒暢的,喬冠和瞿老太爺對這一套官場把戲太瞭解了,卻不點破,免得讓左貴老爹失望。
三日後,一直沒有衙門的訊息,左貴老爹急了,又帶著兒子感到衙門求見彭縣尉。彭縣尉一臉無辜樣,說於家的家長是告老還鄉的侍御醫於老太醫,因為這件事又是慚愧又是焦急,已經病倒了,數日人事不知,他親自去查探過,果然如此,故無法到堂接受詢問。
左貴老爹急了,問縣尉那該如何?縣尉兩手一攤,很無奈地說只能等,於老太醫是五品官,他一個小小縣尉,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跟老太醫動粗,只能什麼時候於老太醫病好了,能到堂受審了,便立即升堂問案,絕不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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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貴老爹開始知道這件事對方在使拖刀計了。面對這一招,左貴老爹有氣撒不出,有苦說不得,只能心情沮喪地回到了客棧。
喬冠當即決定再去找彭縣尉探個究竟。他去了整整一天,回來之後,沮喪地告訴左少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掏出彭縣尉的實話,——上頭有交代,這案子不著急,慢慢審,拖個一年半載的再說。他只是個小芝麻官,只能聽上頭的。至於到底是誰下的指令,彭縣尉卻死活不肯說了。
這個訊息讓左貴老爹幾乎絕望了。
瞿老太爺氣急敗壞,三番五次到於老太醫家理論。於家總是客客氣氣的賠罪,老老實實的認錯,哭喪著臉願意賠償,可是,就是堅持悔婚,不肯嫁女。把個瞿老太爺氣得要吐血,毫無辦法。漫說他還沒有官復原職,就算已經官復原職了,他是禮部的官員,還是副職,管不到長安縣的民事案件的審理,連話都說不上。
左貴老爹不肯服輸,想到了甄家。
甄家兄弟倆,哥哥甄權弟弟甄立言跟於老太醫都是同行,從輩份上還高於老太醫一輩,甄立言官封太常寺丞,跟於老太醫級別相同,而且都是皇上身邊的人,只要他們兩願意幫忙,就應該能幫上。
喬冠的曾祖父當年曾跟甄權在隋朝同朝為臣,平素兩家關係很熟絡,喬巧兒與甄立言的曾孫侄女甄瑤又是閨中密友,只能靠喬家去走走關係看了。
左貴老爹不知道兒子左少陽已經跟甄家吵了一場,便又請瞿老太爺幫忙借了二十貫錢,讓喬冠帶著去甄家,請甄立言幫忙。喬冠知道甄立言這個人官架子很大,雖然兩家關係不錯,但那是表面上的,真正遇到利害關係,對方未必能真幫忙。礙於情面,到底還是答應了,硬著頭皮去找甄立言。
結果,喬冠沮喪地回來了,說甄立言稱這是長安縣衙的事情,不是他職權範圍的事,不方便過問。二十貫錢也沒有收。左貴老爹更是絕望,無奈只好把錢退給了瞿老太爺。
時間已經到了深秋,他們來的時候沒想到要呆這麼久,所以沒有帶冬衣。便花錢買了布料絲棉,白芷寒替一家人做冬衣。她的針線活當真不是蓋的,很快做好了幾個人的冬衣。
這天日上三竿,左少陽才起床。
現在已經是深秋了,捨不得熱被窩,京城也逛光了,也沒心情再去逛,又沒啥事幹,所以躺在床上睡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