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縮頭縮腦,一臉恐懼之色,問四眼田雞:“田雞,你見多識廣,這他媽是什麼?!”
田雞慌亂間被撲倒,眼鏡斜架在臉上,他正了正眼鏡,抬頭用手電照了一圈,道:“我沒看清,不知道。”
大寶聽後爬了起來,又驚又恨地罵了句:“這他媽比長白山裡那古墓還邪門!咱快走,要是這些石頭人一起揮劍狂砍,我們不就死定了!”
我應了一句,扶著田雞爬起來,三個人小心翼翼,大寶再也不敢碰石俑一下,這些石俑手中的劍雖好,可是沒人敢打它的主意了。
狹長的磚道讓人感覺非常壓抑,我們一眾人出師不利,剛開始就撞邪,現在不明不白折了一個人,恐懼在每一個人心中蔓延,三個人儘量避開石俑,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跑著。
跑了許久,大寶忽然停了下來,指著前面失望地說:“前面是個死路!”
我繞過他們倆,擠上前去,用探照燈一照,果不其然,磚道的盡頭是一堵迎面而立的石牆。我說:“難道我們又要回去?”田雞喘息著說不見得是死路,或許是個拐彎處。我一想也對,磚道的盡頭也不遠了,走過去看看也無妨。七筱他們幾個也來到了這條磚道,有血跡為證,我低頭看著血跡雖然已經非常稀疏,但是還能勉強辨認。這證明前面的確是通的。
我讓大寶在最後注意後面別在飛過來什麼東西,我打頭陣,兩個人將田雞夾在中間,田雞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知識分子,應該受到保護。自打從長白山出來後我和大寶都長了許多經驗,這或許就是絡腮鬍聘請我們的原因。但是大寶還是沒有改了粗枝大葉的習慣,這點讓人非常頭疼。還有,我隱隱覺得,從長白山出來後,身體隱隱有了些變化,至於什麼變化,我也說不清,但可以肯定不是負面變化。
石俑執劍而立,青銅頭盔下的那張臉刻畫非常細緻,五官比例與真人都差不多。瘦猴突然被石俑殺死,給我們心裡造成了極大的衝擊,一路走得雖快,但是三人無不隨時注意兩旁的石俑,生怕他們暴起傷人。
還好,一路走來相安無事,到了盡頭,我們就看到兩邊各有一條磚道,與之前走來的那條磚道形成了一個“t”形。我們站在三岔路口,兩邊照了照,燈光一下就能射到頭,兩邊十來米遠處各有一堵迎面而立的磚牆,看來又是轉角。這樣一來,拋去我們之前來的那條磚道,我們現在就站在了一個“u”形路中,而且是在“u”形最底部的中間,兩邊都一個樣,究竟該走哪一條,我們一時之間無法下決定。
“雪狍,我們該走哪邊?”大寶左右張望著問我。
我也犯了難,眼下只有隨便選擇一條了,有可能與七筱他們越來越遠,也有可能我們就一路尾隨在他們之後。之前地上的血跡沒到三岔口就消失了,哪怕血跡到這裡偏離一滴,我們就能判斷他們走了哪一邊。
“隨便找一條走吧,眼下只能碰碰運氣了”我道,“田雞,對講機有訊號了麼?隨時注意訊號。”
田雞將對講機天線又抽長一些,調著頻率低調術士。大寶左右探視了一會兒,突然笑了一聲,抬手指著右邊:“憑我的直覺,走這邊絕對沒錯!”
我說你就那麼肯定?你小子一向是個掃把星,不會引我們上歪路吧!
大寶看起來信心滿滿,看著我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那些人肯定走的這邊。”
這完全是個碰運氣的問題,我也不好跟他爭辯,不確定的情況下走哪邊都是一樣。我道:“聽你一回。”三個人不再多踟躕,抬腿向右邊走。剛走了一半,就聽到“轟”地一聲悶響,還沒反應過來,又是“轟”地一聲。聲音正是從前面傳來。緊接著,轟轟轟轟……聲音的頻率逐漸加快,越來越響,好像是有一頭大象一類的龐然大物正朝我們奔來,震得地面都顫抖了起來。
我心跳一下子加劇,心跳頻率像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一樣越來越快。我罵了句:“大寶你他孃的指的什麼路!”回頭就要跑。大寶也顫抖著聲音道:“我說的沒錯……他們就是往這邊來了,你看,”大寶指著不遠處牆根的一個東西,“那個可以證明。”
我揮動探照燈,往那邊一看,地上有個白白的東西,還帶著紅斑,我一下子反應過來,那是一塊帶血的紗布。之前光用探照燈往裡面大致照了照,沒在意,再加上視力沒有大寶的好,所以沒看見。大寶這小子故意賣弄不說出來,我氣道:“你怎麼不早說!不過事實還是證明你的選擇是錯誤的!這根本不是人跑的聲音,八層又是什麼怪物,快跑吧!”說完我就拉起還在擺弄對講機的田雞,我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