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人狼狽地閃進門中,踉蹌向下走了一段,感覺地面平緩了下來。我拿著瘦猴的探照燈,往前面照了照,給嚇了一跳。
這是一條筆直的方磚甬道,上下左右都砌滿了嚴絲合縫的磚,我看了最近的一塊,上面有些彎彎曲曲的圖案。最讓我吃驚的就是,這條磚道不過兩米寬,兩米多高,靠牆左右兩邊立滿了“人”,這些人都帶著長滿銅綠的青銅盔,灰白的身子,栩栩如生,乍一看會讓人嚇一跳。
田雞看到這些“人”,不禁興奮地驚呼了一聲,欲停下來端詳,無奈大寶的催促,我們現在是在逃命,哪還顧得上欣賞。田雞邊架著瘦猴的右胳膊跑,邊打量一邊的這些帶著青銅頭盔的“人”,興奮地自言自語:“這些石俑比起秦始皇兵馬俑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我也好奇地打量這些石俑,個個手中執矛拿劍,劍上一點鏽花也沒有,拿出去肯定是搶手的寶貝。別說劍了,就光這些佈滿精美紋飾的頭盔,都夠考古學家和文物販子唏噓一陣子的了。
走了十來米,我幾乎是一步一回頭,沒見後面什麼東西跟來,總算鬆了口氣。但是萬一跟來,就不好玩了,在這方方正正的磚道內根本施展不開,那東西來無影去無蹤,速度之快讓人膽寒。
這時大寶奇怪地“咦”了一聲,“快看,這裡有血跡!”我上前摸了一把,還是新鮮的,剛流不久,順著磚道向前,一滴一滴的綿延開去。
“這肯定是剛剛失蹤的那四個人的血。”我道,“他們果然遇見了危險,但是……”
我正想說,田雞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這血到這裡才出現,我們來時一直沒注意到!他們可能在這裡遇見了危險!”
我點點頭,就聽大寶道:“嗨,也許是繃帶讓血浸透了,到這裡才流出來也沒什麼稀奇的。”
田雞緊皺眉頭:“總之他們是遇見了危險,現在猴子也受了傷,我們得儘快去和他們會合。”我點頭,對田雞道:“隨時關注對講機中的訊號。”
磚道比較長,大寶架著瘦猴走了一陣子就不願意了,腳步逐漸慢了下來,走了這麼久相安無事,就不再那麼戒備這些石俑。大寶喊累,說停下來歇會,我不同意,但是考慮到田雞喘得也非常厲害,只好停下。我對田雞道:“我來替你?”
田雞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用了,我是個半瞎子,戴上眼鏡也看得模模糊糊,你留在後面戒備就行。”
大寶正好奇地看著一個石俑,忍不住摸了一下,田雞看見也晚了,抱怨了句:“怎麼不帶橡膠手套啊,不是不讓你摸,我也是為你安全著想……”我也很無奈大寶這麼冒冒失失地亂摸亂碰,不是橡膠手套的問題,我怕有機關觸動,經歷長白山的教訓大寶還是不長記性。
田雞浸淫文物歷史研究,是個不折不扣的文物迷,正是因為他對這些東西非常瞭解,所以七筱她老爸,也就是幕後的老闆才會不惜重金把他請來強歡:錯上狼性首席。四眼天雞也不似頑固不化的考古分子,只要能見到這些東西,擴充套件自己的閱歷,證明自己,無論是跟著考古隊或者盜墓隊混都無所謂。此刻田雞激動地對我道:“這裡得一切,都是無價之寶啊!你看,”田雞指著牆上的一塊磚,“就這麼一塊磚,也是寶貝,這叫龍紋空心磚,是秦代的藝術瑰寶!”
我看著這些石俑手中的劍非常特殊,就問田雞這是什麼劍?
田雞嘖嘖稱讚:“這叫扁莖劍,不次於越王劍,兵馬俑裡面也出土過,沒想到這裡也有,墓主到底是什麼人呢……”
當地一聲脆鄉,大寶用指關節敲了敲頭盔,愣了一會沒發生什麼,大寶就一笑:“沒事,你看,你們也太敏感了吧,碰下又怎麼了。”我想著他碰一下就完了,誰知大寶還是不安分,捏著盔頂就往上拽,拽了一下沒拽動,戲謔地說了句:“呦呵,這石頭人的綠帽子戴得還挺緊,那麼喜歡戴啊!呵呵……”
瘦猴傷的不輕,一直不說話,聽到大寶的話後,有點生氣地道:“都這樣了,你tm還有閒心玩笑!”說完就哇地一聲嘔了一大口鮮血,劇烈地咳嗽著,田雞忙拍拍他的背。
說笑間,就在這時,我不經意間瞥到大寶碰過的那個石俑的手微微動了一下。我覺得這絕不是看花眼那麼簡單。正看著想得出神,我就看到那石俑的手又動了一下,這一次幅度比較大,肯定不會看錯。我頭皮一炸,大叫了句:“有機關!快閃開!”
聽了我的喊聲,大寶和田雞嚇了一大跳,觸電似的閃開,兩人架著瘦猴,也不忘丟開。但是大寶聽到喊聲後馬上往前撲,而田雞卻下意識地往後退,一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