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不知的金相大師兄。
齊小蝶無奈地聳了聳肩,好奇地瞪大了眼睛,“怎麼……怎麼都跑了?”
風子嶽苦笑一聲,“只怕是害怕受我們的連累。”
風子嶽自然有把握能保住這掌櫃等人,不過他們自己膽子小要跑,他也是沒有辦法,反正等此事了結之後,想那掌櫃捨不得這客棧,自然還是會回來的,也不用自己太過操心。
如今,只不過是要等北爛陀寺更重要的人物出現,看看有沒有什麼訊息罷了。
齊小蝶搖了搖頭,她雖然轉生已久,但做人之道,還是不甚明瞭。雖說風子嶽是故意挑事,但他也是明明救了那掌櫃一次,誰知道他反而怕成那樣,好像還最好他不要救一般,這等人的心思,她實在是捉摸不透。
至於客棧中人,跑得精光,在門口探頭探腦看熱鬧的,倒是擠滿了半條街,這也讓她迷惑不解。
“真的是金相大師兄——我認得那件袈裟,上次他到城南收租,穿得就是這件!”
“你沒看錯?金相大師兄可是本事大得很,有人說他能把北爛陀寺門口那兩個石獅子舉起來耍,怎麼會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
“這少年是什麼來歷?怎麼敢得罪北爛陀寺?”
“管他是什麼來歷,就算是皇親國戚,在嶺南州城得罪大和尚們,就是找死!”
門口之人,都是議論紛紛,探頭向客棧內張望,卻沒有一個人敢踏進客棧半步。
“阿彌陀佛!”
只聽遠處傳來一聲佛號,雖然人還遠,聲音卻是覆蓋了整條街上,眾人都是一悚,紛紛走避,讓出一條大道來,只見從北爛陀寺方向,匆匆奔出一隊僧侶,抬著一頂軟榻,軟榻之上,坐著一本閉目唸佛的老和尚。
“是苦廬大師!苦廬大師親自出來了!”
人群之中,大聲驚呼。
這苦廬大師,乃是北爛陀寺天王殿首座,聽說一身武學,不在主持苦渡大師之下,要不是年紀小了幾歲,當初接掌北爛陀寺主持之位的時候,只怕還有一番龍爭虎鬥。
他平日只在殿中唸佛,極少露於人前,想不到為了金相大師兄之事,竟然是他親自出馬!
如此一來,那客棧中的少年,就算是有三頭六臂的本事,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嶺南州城的百姓,雖然都懾於北爛陀寺的淫威,敢怒不敢言,不過也都是紛紛為那少年感到揪心。
風子嶽聽得外面的聲音,眉毛一挑,輕輕一笑。
那和尚身穿紅色袈裟,白眉白鬚,身子瘦削,倒是有幾分得道高僧的模樣,他一路之上,未曾睜眼,等軟榻到了客棧門口,放在睜開眼睛,只見雙目如血,卻是閃爍著邪異的精光。
“那少年,還不將我師侄放開!可知我北爛陀寺弟子,你傷不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