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當真如招式之名一般,周圍數十丈內,都要成一片汪洋。
剛才見他被風子嶽一劍敗北,難免起了一些輕視之心的人,這時候也是脊背生寒,這老頭兒的功夫如此恐怖,尚且敗在風子嶽一劍之下,那風子嶽的實力,又該是什麼境界?
只是想上一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禹千仞收勢而立,心中狂喜,不想困擾自己多年的武學瓶頸,竟然是一朝突破,他定了定神,忽然想起剛才比試之前的約定,當下毫不猶豫,走到風子嶽的面前,躬身下拜。
“風公子,小老兒服了!公子你武學深湛,比之小老兒勝了何止一籌,能夠拜在公子門下為奴為僕,倒也是小老兒的榮幸!”
他雖然狡詐如狐,兇猛如虎,海上霸王的威名威震四海,但約定之事,卻是不會反悔。
何況這風子嶽的武功,高出他太多,武學修養,更是了得,暫時棲身於此人門下,也不算丟臉。
他這一拜,後面的黑衣人一起大譁。
雖然說風子嶽的厲害,他們都親眼目睹,但是自己的首領莫名其妙就拜別人為主人,那自己幾人,又該怎麼辦?
禹千仞站起身來,揮一揮手,“各位兄弟,小老兒時運不濟,敗在這位風公子手下,你們也知道我們海盜的規矩,既然答應了為他奴僕,那我自然不能再繼續統攝五色帆船,你們再去選個人吧!”
他甚是光棍,這五色帆船,百萬傢俬,說扔就扔,就和當年一樣,一點都不在意。
只是他這話一說,那些黑衣人更是炸了鍋。
“老大,你不能走啊!”
“咱們五色帆船,全靠老大你的威名支撐,若是沒有老大你,那可怎麼辦好?”
“求求這位風公子,我們就一起投入他門下為奴,只要讓老大繼續掌管五色帆船就是!”
那些海盜也是甚講義氣,七嘴八舌,不肯讓禹千仞走。
禹千仞面色作難,其實他也捨不得這些多年的老兄弟,只是既然已經輸了這場賭約,自然也不好反悔,只得轉頭向風子嶽苦笑道:“公子,小老兒這些兄弟,確實是拋不開,若是不然,就將五色帆船一起收下,我仍然在南海料理這批兄弟,公子意下如何?”
其實他也沒想著風子嶽會答應,畢竟五色帆船說起來是一大筆財富,但是把自己放到南海,還管原來之事,那又算什麼為奴,何況南海之上,風子嶽又到哪裡找他去?
風子嶽卻是淡淡一笑,“如此甚好,老禹,你繼續統領五色帆船就是,只是不可再做劫掠之事,日後南海我有大事,倒要拜託你看顧。”
禹千仞雖然不算是個壞人,做事也留情面,只是一直做海盜營生,終究還是傷天害理,當初風子嶽願意收他為奴,也是為了約束他的行為,這次早二十年遇上,倒是可以讓他少造二十年的孽。
“不做海盜?”
禹千仞吃了一驚,“那……那這個小老兒,還能做些什麼?”
風子嶽淡淡一笑,“那自然是有事要你去做,日後自有分曉,你放心,絕對不會比海盜生涯沒有趣味。”
南海諸島,上古寶藏遺蹟極多,而且也是神水大劫之後,最後才開發的一塊處女地,寶藏之中,更有種種不可思議的好東西。
以禹千仞的功夫,讓他去探險是不成的,不過詳細探索,確定位置,繪成海圖,這幾年之內,也有得他忙的了。
禹千仞雖是不明所以,不過現在自己是奴僕身份,自然不好多問,點頭稱是,“那小老兒就謹遵公子之命……”
他彎腰低頭,甚是恭敬,一方面是他謹守諾言,另一方面,也是欽敬風子嶽的武學。
只是這個時候,卻從正東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冷笑之聲。
“堂堂海上霸王,居然對一個小輩卑躬屈膝,真是丟死人了!”
這聲音冷硬之至,語氣之中,更是充滿不屑之意。禹千仞大怒,抬起頭來,卻見東面一個青衣男子背劍而來,直飛此間。
他愣了一愣,面色更是恚怒。
“南海劍客瀟湘子?”
這青衣中年,踏月而來,背後揹著一柄細長的劍,長臉細眼,高鼻短耳,一臉的刻薄相,約莫四十來歲年紀,禹千仞倒是認得此人,正是南海劍客瀟湘子。
這人在南涯島上練劍,一直自認為劍術天下第二,天下之人,只服一個劍皇莊紫陽,生性驕傲,說話又是極為無禮。
禹千仞在南海之上,曾與他有一面之緣,因為他不是練劍的,而這瀟湘子又身無長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