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邊界並非香港單方面宣佈,而是由雙方政府正式委派出的官員進行商議之後劃定的,王存善委員已經代表中國在《合同》上簽字,這份《合同》並且已經在香港和廣東以政府公報的形式予以公佈!如果閣下無視這份《合同》和這條邊界的存在,那將是不明智的,中國也將會因此而受到巨大損失!”
“哼!”譚鍾麟滿腹怒氣無處發作,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嘆息,“中國對於香港拓界一事,已向貴國格外相讓,若說損失,新安一縣已失去三分之二,不可不謂巨大!而貴國而今又突然襲擊,逼我撤關,無異雪上加霜!本部堂以為,《專條》上既無移關之規定,貴方節外生枝,斷不可依!若貴總督定要一意孤行,那麼,此前所談,即一切作罷,《專條》亦作罷,邊界亦不復存在!”
譚鍾麟說到這裡,稀鬆而多皺的面部肌肉抑制不住地顫抖,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去,留著長長的指甲的五個指頭扶住身旁茶几上的蓋碗。
王存善一看,糟了,譚大人這是要一端茶送客“?可你要知道,這位客人不是你在廣州的部下,也不是北京的同僚,難道可以輕易”送“得?此番把他”送“走了,只怕你老人家吃罪不起!
卜力並不知道兩廣總督要做什麼,他只是感到這個老頭兒發怒了。坐在卜力旁邊的駱克和林若翰卻都熟知中國官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