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畔,充盈著各種的聲音,歌手慵懶而磁性的歌聲,客人低低的私語和高聲的喧譁,杯盤的碰撞的叮鐺聲,咖啡機攪拌咖啡豆的噪音甚至隔著玻璃的車輛飛馳聲。。。。。。可這些聲音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它們從我的左肩滑過消失在右肩。它們如此反覆,卻不留一絲痕跡。 好像也不能閱讀,隨手拿起的雜誌是那麼的無聊,隨手開啟的書是那麼地生澀。我的目光很快開始在那些紙張越來越精緻而內容卻越來越粗糙的印刷物上跳舞。有一行字掠過,〃我們還有什麼是不變的〃。哈,變與不變,一個過去我曾經關心的問題。那個時候,我渴望變化,害怕過可以預知的生活。而現在,我發現曾經沾沾自喜的小變化其實逃不過一個巨大的不可逆轉的規律。執著於變與不變的客觀現實本身並無意義,意義只在於我們內心的感知。一個壞死的心靈可以感受多少的變化呢? 那現在我可以做點什麼呢? 看人吧!一個老外走進來,光頭,很酷,他要了一杯奶茶,我還沒有來得及展開與他之間可以發生的故事的豐富想象,他已經離去。 一對男女坐在角落裡,看他們在火苗掩映下期待的眼神,就知道他們才剛開始,我再次地看了看他們,我知道下次他們再來時,這種眼神就不見了。 一群中年男人坐在一起喝酒,臉上寫著對家庭生活的厭倦和對社會生活的疲憊,幸好他們還有酒精,酒友。 這個時候,我沉浸在對內心聲音的遺失的沮喪中不能自拔,我注視著門口,害怕有某個認識的人走進來。可就在這時,我聽到了門外OK先生的聲音,天哪!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誰的百合花
注意那束百合花已經好幾天了,它有吧檯的一角,插在一個裝酒用的容器裡孤傲而熱烈地開著,不是純潔的白,而是張揚的紅。每次經過它的時候一陣帶有野性的香氣襲過。 第一天它來的時候,還是含苞欲放的。眼下第三天,是它最美麗的時刻,絢麗而伸展。 可它是寂寞的,因為沒有人認領它。 是那天吧,走進書吧,看到百合花,以為是哪個客人收到的禮物,暫放在這裡。沒有細問。 第二天再去的時百合花依然綻放於吧檯,有些奇怪了,便問小弟,客人忘記拿花了嗎? 小弟神秘兮兮地說,不是啊,是客人要送給一個女孩子,可那個女孩子始終沒有來。昨天他就等了一晚上了,今天他又來了。 順著小弟的目光所指,看到角落的沙發裡坐著一個年輕的男子。平頭,穿一件米色的棉襯衫,一個普通男人的樣子。神情有些黯然。 一個故事。男主人公已出場,而女主人公會不會來呢? 我跟他一起等。 那是黃昏,客人只有瘳瘳幾桌,而我也在暮色暗含著隱隱的期待。 那個男人不停地在用手機發資訊,一杯咖啡熱了又涼了,他的神情始終黯然。不發資訊的時候,他將身子陷入沙發裡閉上眼睛。 我上網、看書、處理店務、間或用眼光關注這個等待的男人。 音樂是愛爾蘭的,有些悽婉,悄悄地走過去就把它換了。不要再給悲傷的人營造悲傷的氛圍了。 夜色濃重,客人們多起來,歡樂更襯出這個男人的孤獨。 咖啡已經換成了黑啤,一包煙也抽完了。男人的神色是倦怠而堅決的,似乎沒有任何離去的意向。 然後他開始拿出筆和紙寫東西,搖曳的火苗下是一張不確定的臉。 一整晚,我留意著門口,希望看到有某個女子從外面走進來,環顧四周,然後徑直走到那個男人的身邊坐下。 百合花在夜晚悄悄地開放了,客人又只剩下一個。 小弟們開始準備打烊,時針指向午夜一點。 那個男人終於從自己的世界中走出來,說,買單吧! 之後,走出門去。小弟追出門去:先生,您的花呢? 門外有個疲倦的聲音,就放在這兒吧! 第三天,送花的人沒有來,收花的人也沒有來。 吧檯上,那束百合花開得正豔。 今天,他,她會來嗎?
酒吧現場——距離
我坐在酒吧裡,坐在那個弧性的玻璃臺後面,面前是一個漂亮的液晶顯示屏。自從開了物質生活論壇,這就是我在書吧最喜歡呆的位置。 這個位置很好,所有出入的人都盡收眼底,當然我也盡收於他們的眼底。我想開酒吧最重要的原因是想看風景,星座書上說雙子座的人最喜歡從事與人打交道的工作。我永遠對我未知的人充滿好奇,當然它要有讓我揣摩的價值。 一個男人走過來,他上下打量我,他在猜測我是誰吧。我望著他,沒有任何表情。我的眼光越過他看著更遠的地方,櫥窗邊的那棵巴西木葉子有些黃了。 我不知道別的人是怎麼做酒吧生意的,聽我的小夥計講,隔壁酒吧的老闆娘說我太傲了。我想她指的是我很少熱情地去招呼陌生的客人吧。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