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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人,他們不知道她是在想念另一個城市。 其實我也不知道,在離開以前。 城市之於人的意義在哪裡?我去過很多的城市,可我只是個過客。那些城市的繁榮與文化、甚至情調只是我眼裡的風景,那些城市裡居住的人的喜怒哀樂我也永遠無法真正理解。城市的意義在我只是一個位置和一群人。一個合適我的位置,一群令我快樂的朋友。城市雖然很大,但在我的眼裡很小。 常有人問我,你為什麼想著開這樣一家書吧,它能掙錢嗎?我一直找不到最好的答案。那天翻書本的留言本,看到一個來自北京的朋友寫道,這裡讓他想起北京的雕刻時光,他說,也許我會因為這裡,愛上這座城市。 它將是多少人在這個城市的牽掛?慈祥的張五常老教授,風趣的李歐梵先生,溫和的周國平,犀利的吳文光……還有所有愛好文學、藝術的人們,我想,他們會記得這個地方,記得這裡的展覽、講座、沙龍,記得飄在這裡空氣裡的那一縷書香。 現在,我時常坐在書吧那面靠窗的小桌前,我拿著一本書,但也許沒有看,我可能只是在等待,一些朋友,一段風景,一個故事,我不知道。 現在,雨還在下。我卻迫不急待地要去物質生活,那裡有我和我的朋友們最溫暖的期待。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這些臭男人

週日下午,本來是我法定的打球時間,可是因為物質生活要做一次電影講座,所以只好犧牲掉運動時間了。誰說做老闆自由啊?主講人是來自廣州的陳侗,就是那個在廣州的知名度跟深圳的物質生活一樣的博爾赫斯書店的主人。陳侗要聽到這話肯定會冷笑一聲。可我有文為證啊,我們著名的阿飈不是有文《從博爾赫斯到物質生活》嗎? 兩點,陸續有人來,大多文學青年模樣。陳侗正在吃飯,我就在收銀臺遊蕩,順便考查一下昨晚的營業額,聽說昨晚有幫酒蟲子光臨,我大喜過望。果然,戰績不斐,又攀新高(對不起,人一做生意,就抑制不住的俗,或者做了生意才發現我本來就俗的真面目,也未可知)。 這時,只見門口閃進一黑影,我確沒有抵毀該同志之意,他穿了一身黑衣,小樣蠻精神,像剛去約會了女朋友的樣子。他在書吧裡晃了幾下,便也湊到收銀臺前,看樣子就不像來買書的。果然,他開口:小姐,你是這裡的老闆嗎?哼,跟我套瓷,本小姐見多了。我淡淡一笑,不是。收銀小姐馬上伶俐地說,我們老闆晚上才來。黑衣男子眼中閃過一道疑雲,那我前兩天晚上怎麼也沒見過她啊?邊說邊又打量了我一眼。迎接住他鏡片後的眼神,我定定地說:王小石,你好啊?敬愛的小石不幸真的呆成了一塊石頭。他怎麼也想不到,我只是在電話裡跟他簡單的兩句對話,就可以成為我識別他的武器。哈哈,一生之水沒現形,上海石頭卻無可遁形了。 接下來,小石頭同志熱情地與我和骨頭坐在了一起,接下來我們一起聽陳侗的講座,我們看了三部電影的片斷,筋疲力盡……邦尼克萊德……小武,陳侗把他們稱為三個里程碑。我只知道三部片子都是講小偷的故事,外國小偷、中國小偷,不同的下場,陳侗老師,原諒我!因為小石一下午都在窺探物質生活論壇的隱私,我們虛虛實實,疲於應對。他對登徒子表示了極大興趣,可打死我也不說,說了也白說。 講座完了,我塞了個小紅包給陳老師,送走了那幫只重精神不重物質的文青,(他們只會拼命喝我們的免費冰水),鬆了口氣。本指望小石可以請我們搓一頓,慶祝我們初次相識,可他居然拍屁股走了。哼,這個上海人! 書吧的這個下午,最有收穫的應該就是這個上海人了,他至少知道咱們深圳也是有點小文化、小情調的,他至少知道了我們的罈子為什麼人氣旺了! 書吧角落裡有個男人和女人好像在爭吵;聲音很大。最後那個男人拂袖而去;留下女人大聲地衝著那個背影說〃這些臭男人!〃

等颱風

這是颱風到來的前夜。颱風一再姍姍來遲,從六點到十二點,不見。據說,可能又改在凌晨了。怎麼颱風的預報也跟男人的誓言一樣不可信呢?我們一再期待,又一再失望。 颱風第一次深切的跟我的生活發生了關係。因為颱風,所以生意清淡。因為颱風,我開始望著書吧美麗的大玻璃窗發愁,它不會在肆虐的狂風暴雨中破碎吧。於是,準備電筒(萬一停電),準備滅火器(萬一電線著火),準備包紮帶(萬一碎玻璃扎傷了手)準備乾糧(萬一無法出門),這就是酒吧女主人颱風前夜的熱身活動。 酒吧女歌手唱完了今晚最後一首歌,坐了下來。沮喪地說今天新買的琴被她調壞了。因為有個插頭太大,拔不出來,一用勁就給毀了。 颱風是藉口,至少今晚在物質生活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