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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裡，李盡歡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上課認真聽課，課後認真完成作業。雖然錯多於對，但至少態度轉換得十分明顯。

藺蘭芳驚訝於她的表現，還偷偷找她談過話，察覺沒有什麼異常後，才放下心來。

去食堂吃完午飯，李盡歡回到教室，咬著筆蓋計算上午的數學題。

不會做，根本不會做。

哪怕蘇綺夢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給她解釋了公式，又帶她做過好多遍同型別的題目，但只要題幹稍微轉換一下數字，她又不會做了。

下個周就要期中考試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考進年級前五百名。

她無奈地抬起下巴，正好看到前方的許長風。想起她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上次月考，她替她考試，控分控得剛剛好……

她眨了眨眼睛，心裡多了個念頭：要不然，請她幫幫忙？

李盡歡是行動派，立馬走到許長風的座位旁坐下，把嘴巴湊到她耳朵邊，小聲說道：“許長風，不是快期中考試了嘛。你成績好，能不能幫我押一下題？就是出套試卷給我考，我想看看自己能考多少分……”

她咬了咬嘴唇，又可憐巴巴地撒嬌道：“好不好嘛？”

許長風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慌忙低下頭去抓筆，因為慌亂，還不小心把中性筆摔在了地上。她彎下腰撿起筆，終於在草稿紙上寫下一個“好”字，隨即補充寫道：[明天週六，我爭取在晚自習之前把試卷交給你，你利用空閒時間把試卷做完，週一帶到學校來，我幫你批改。]

“沒那麼麻煩。”

李盡歡擺了擺手，又問道：“你週日有其他安排嗎？”

[沒有。]

“太好了！那我可以聘請你當我的一日監考老師嗎？”

[一日監考老師？]

“對，週日的時候你直接帶上試卷來我家，負責監督我考試，一到時間就讓我交卷，嚴格模擬考試的流程。全部考完後就可以直接批改試卷了呀。”

[語文和文科綜合佔5個小時，數學和外語佔4個小時，光是考試就要花費9個小時。而18：30我需要回學校上晚自習，再除開吃飯的時間、中途休息的時間、意外耽擱的時間，起碼早上6點就要開始考試哦。]

許長風倒是考慮得周全，李盡歡略微思索了一下，雖然每個週日她都喜歡睡懶覺，不睡到中午決不起床。

但偶爾早起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想畢，她點了點頭：“好！6點就6點。明天晚上你回家嗎？還是就待在宿舍啊？”

[我回家。]

“你家住在哪裡？週日早上我讓司機來接你，這樣你來時就方便多了。”

[東光福利院。]

“東光福利院。”

李盡歡複述了一遍這個名字，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但一時又想不起，索性不再糾結，轉而說道：“好，那我們就約定好了。週日早上，我提前讓司機來接你，6點鐘我們準時開始考試。”

[好。]

“你等一等啊。”

李盡歡跑到黑板旁邊的手機存放袋面前，摸出自己的手機，回到許長風旁邊的位置坐好，又問道：“你電話號碼是多少啊？我記一個，萬一司機聯絡不上你呢。”

許長風於是在草稿紙上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

記下了電話號碼，李盡歡來到黑板旁，把手機放進手機存放袋。然後再次回到許長風身邊，像是怕她忘記似的，朝她伸出了小拇指：“不行，我還是不太放心，得拉勾。拉過勾就不能反悔了。”

許長風點點頭，順暢地勾起李盡歡的小拇指，末了又將大拇指翹起，示意李盡歡“蓋章”。

李盡歡也伸出大拇指，跟她“蓋章”。

“蓋章”完畢，正打算進行下一步動作時，許長風卻先一步將雙手合十，閉上眼睛，似乎在虔誠地禱告著什麼。

看到許長風一連串流暢的動作，李盡歡的手停滯在半空中，張大嘴巴，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