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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贛的計劃。王錱所招湘勇3000多人,原擬赴援湖北,不久因為太平軍退兵,武昌解嚴而未能成行。王錱的援鄂計劃便被中止了,曾國藩提出湘軍各營縮編計劃,要求王錱裁去數千人。

王錱此時不願裁兵,矛盾便開始激化,終於造成了王錱與曾國藩的反目。王錱見無法再呆下去了,便投奔駱秉章而去。

二人的反目,湘軍的分裂,究竟是誰的過錯,這個問題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

但我們不得不說,曾國藩有識人之明,他認為王錱是劉琨、祖逖一類的人物。劉琨、祖逖都是晉代有名的歷史人物,我們熟悉的“聞雞起舞”與“中流擊楫”這兩個成語,都與之有關。二人都是響噹噹的鐵血漢子。曾國藩將王錱比做劉、祖,可見他對王錱的評價是很高的。

曾國藩雖然看重王錱奮勇請纓的銳氣,但對他的“說大話”還是很警惕的。從後來曾國藩給王錱的信中可以看出,他之所以不滿王錱,主要是因為王錱言而無信並且過於張揚。

此後,兩人分道揚鑣,形同路人。王錱成為駱秉章管轄下的一支湘軍,從此也失去了大展宏圖的機會。身為湘軍統帥的曾國藩帶兵東征,麾下大批將領都在短短几年問位列封疆,王錱所部卻成了湖南地方的治安軍,失去了建立大功的機會,直到死仍然只是個道員。王錱死後,這支部隊重回曾國藩麾下,作為“老湘營”的基本隊伍繼續東征西戰。

站錯隊伍,走錯方向,真會影響人一輩子啊,正所謂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其實,人生如果錯了方向,停止就是進步。但是人們總是很難改正自己的缺點,也總是很難發現自己的錯誤,有時,明知錯了,卻欲罷不能,一錯再錯。

高傲的王錱既然跨出了這一步,就沒想過要回頭。也許是心情鬱悶,也許是看破紅塵,年紀輕輕便離開了人世。在九泉之下的王錱應該是死不瞑目,遺憾萬年。如果上天能再給他重生的機會,相信他死也要跟著曾國藩混。

78。不怕事難辦,就怕有心人1

再說咸豐帝巴不得讓湘軍去前線和太平軍作戰,但曾國藩堅持精兵之略,拒絕打無準備之仗,死活不上戰場,簡直有些耍賴。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咸豐也知道軍情瞬息萬變,坐在紫禁城中的他沒有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能力。況且像曾國藩這樣顧念大局,辦事認真的大員並不多見,在大清存亡危急的時刻,咸豐帝還真要指望他。只是希望湘軍早日練成,好和太平軍一較高低。

咸豐二年(1852年)底,太平軍從益陽、嶽州獲得上萬艘民船,由此組建了水軍。此後,太平軍藉助這支水軍在長江上如迅雷般往來穿梭,機動性大大超過了清軍。比如,五十萬太平軍從武昌東下攻打江寧(南京),走水路不過二十多天便到達了目的地;而清軍馬不停蹄走旱路,用了一個半月才趕到江寧,而江寧早在十多天前就被太平軍陷落了。

面對長江上往來自如的太平軍,追堵的清軍只能是望江興嘆。

太平軍有的東西,我堂堂大清國豈能沒有?

其實,最初清朝的水軍分為外海和內江兩部分,外海水師主要分佈在廣東、福建,僅僅用來防守海口、緝捕海盜;內江水師則駐守長江沿岸,因為沒什麼戰事,所以基本是形同虛設。到了咸豐元年,雖然外海水師還在,但是,內江水師早已名存實亡。

為了應付日益猖獗的太平軍水師,咸豐三年(公元1853年),咸豐帝命令廣東購置洋炮,兩湖、四川造戰船,建立水師,對抗太平軍。

剛開始,曾國藩只是研究製作木排,目的在於防堵太平軍由水路入湘。轉眼間,督辦水師的責任就轉到他身上來了。

咸豐三年(公元1853年)冬初,曾國藩奏請撥款4萬兩,在衡州建立造船廠。曾國藩本來只想在衡陽試辦,但越來越緊張的形勢卻由不得他從容行事,只好日夜趕造戰船。

戰船造好了,曾國藩又從廣東購買了大批的洋炮。

有錢好辦事,洋炮戰船都準備好了,難辦的是水師的兵源和營官。招聘水軍的告示貼出去了好幾天,報名的人寥寥無幾,只有那些不懼風浪的船戶們才肯應募水勇。

本來,湖南的衡州一帶也有很多水性好的人想應招,但是這些地區多出刁民,很多人都學太平軍造反去了,所以,曾國藩把這些地區的應聘者拒之門外。的確,萬一招了太平軍的奸細,他還要吃不了兜著走。

曾國藩最終決定還是在自己的家鄉——湘鄉招募水軍,可是湘鄉人不是參加了陸軍,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