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直等到臨下朝時,才有太監來通知,皇上有事,今日不見了,明日再來。曾國藩回到家中,覺得不太對勁,於是連忙去穆府求教。穆彰阿沉思片刻,明白了皇上的用意,便問曾國藩是否留意了房中擺設,特別是牆上的字畫。
曾國藩搖頭說:“只顧等皇上召見了,根本沒注意那些東西。”
穆彰阿喃喃自語:“可惜了!可惜了!”
曾國藩不解地說:“明日再覲見,還可見到皇上呀!”
穆彰阿自顧沉思,也不答話。
過了一會,他突然召喚家人帶四百兩銀子去見宮中一位老太監,請他把那房裡四周牆上的字畫都抄錄好,再設法即刻送過來。同時讓曾國藩就在這裡等著,接到抄件,趕緊讀熟記住。曾國藩雖然沒有懂的其中的奧妙,仍然老老實實照辦了。
第二天,道光皇帝召見曾國藩時,問到了那間房裡的字畫,曾國藩頓時恍然大悟。他既佩服穆彰阿的料事如神,更為其對自己的關照而感動萬分,心想:要不是穆彰阿,自己對皇上的問話無言以對,說不準會怎麼樣呢!如今,自己順順暢暢地回答了皇上的問話,一字不差地背出了那些詩詞,道光皇上自然非常滿意。
果然,不知道其中詳情的道光帝,以為曾國藩有超乎尋常的觀察力和記憶力,這樣的賢才,怎麼不加重用。不久,便降下旨意,委以曾國藩重任。
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最重要的是結果,只要你做了大官,手握大權,誰還在意你是否真的那麼有本事,因為你手中的權力便可以讓別人閉嘴。
自此,曾國藩在仕途上平步青雲,升遷的速度讓人咂舌。 。。
36。青雲直上的仕途2
曾國藩不斷地升遷,離皇上越來越近,是個好兆頭,但疾病卻伴隨升遷而來。道光二十五年(公元1845年)春天,他忽然患了一種頑症,自頭到腳,身體各處都出現了癬斑,這種癬斑,不撓還好,撓後更是奇癢無比。請了好多名醫看病,花費了數百兩白銀一點成效也沒有。這種病症時愈時犯,時輕時重,伴隨了他後半生,從症狀判斷,應該是牛皮癬。
疾病最能消磨人的銳氣,以致好長一陣子,折磨得曾國藩頹廢萬分,不寫一個字,不看一頁書。不過,這牛皮癬也不是什麼大病,絲毫不能阻擋曾國藩的好運氣。
自古當官就是好,因為當了官,就有了權,有了權,就萬事好辦了。權力,是個好東西,不僅能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更重要的是可以得到十足的實惠……金錢。權力和金錢有時候是劃等號的。
道光二十五年(公元1845年)10月,35歲的曾國藩升翰林院侍講學士,從此,應酬多,來客也多,最讓人不解的是公事也多了起來,家裡家外就忙個不停。
尤其是這一年,全國各地的舉子陸陸續續開始進京城拜師傅;老少翰林都成了搶手貨。對有名望的大翰林,他們更是不惜一擲萬金,不投到門下誓不罷休!
曾國藩是京師翰林院公認的文章大家,又得到穆相的青睞,還能經常見到皇上,很多封疆大吏都把子弟送到他的門下,普通舉子更是趨之若鶩。
在這些舉子當中,有一個人不得不提,他就是在晚清歷史上起重要作用的李鴻章。李鴻章因為在家排行第二,所以民間又稱他為“李二先生”,安徽合肥東鄉(今肥東縣)磨店人。
他這次遵父命進京參加會試,直接就拜在曾國藩的門下。
道光二十六年(公元1846年),1月,36歲的曾國藩任文淵閣直閣事。
道光二十七年(公元1847年)四月,曾國藩參加翰詹大考,仍然穩居上游,名列二等第四名。到這個時候,他才最後透過了仕途上層的八股制考試。六月初二日,他被第六次任職為內閣學士,同時兼禮部侍郎的頭銜。從此,曾國藩便一躍升任為二品大員。 。 想看書來
37。高調做事,低調做人1
隨著曾國藩的威望越來越高,湖南籍的京官如果遇到危急的事情,大多都和他商量。曾國藩也是量力而為,想盡一切辦法幫助同鄉度過難關。
好朋友劉傳瑩還鄉後不幸病死,曾國藩便收檢校刻了他的遺著,還買了石刻碑託送到墓地。同鄉舉人鄒興愚會試落榜,客死他鄉,曾國藩全權負責料理後事。
朝廷因水旱災害免掉地方錢糧,發放賑濟的恩旨,所涉及省份的京官,都要上折謝恩。曾國藩仕途光明而又急公好義,大受同鄉的推重,所以從道光二十六年(公元1846年)起,凡是湖南籍京官的謝恩折,都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