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要有水流增加,有了瀑布之後,才會有那種叫聲發生……”
白奇偉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我聽了不禁有點駭然:“你不是想去製造一次水流量增加,使之形成一道瀑布吧。”
白奇偉苦笑了一下,伸手向上指了一指“我又不是上帝,哪有能力去製造一個瀑布。”
我沒有再說什麼,我對那一帶的河道情形,也不是很熟悉,我是怕白奇偉要是胡鬧起來,很可能會使得上游的河道改道,以形成驟增的水流量,但當然不必提醒他可以這樣做了。
白素看到白奇偉這種傷感的神情,十分關切,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可想,還是白奇偉自己在安慰自己:“不要為我擔心,人和人之間的關係,無非是緣分,如果有緣再見,始終會再見的。”
我笑了起來:“你能想得那樣透徹,就不會有人為你擔心了。”
白奇偉苦澀地笑了一下,向門口走了幾步,看來想就此離去,但是又有點捨不得,又轉過身,向著沙發,神情有點遲疑。
白素一看到這種情形,忙向我使了一個眼色,我會意,忙握著一瓶酒,取過了酒杯,給每人都倒了一杯酒,又引起了話題:“真想不到,不久之前還在這裡高談闊論的藝術大師,轉眼之間,會葬身火窟,人生真是太不可測了。”
白奇偉也嘆了幾聲,我和白素都儘量找一點話題,事實上,大家都不想就此分手,可是白奇偉又急著要回去,講了一會,我們的話題自然又回到白奇偉曾遇到過的那個女人身上。
可是這位女士神秘得全然無法作任何想像,一提到了她,反而倒沒有什麼話可說了,白奇偉也坐立不安,終於,他放下酒杯,站了起來:“我要走了。”
白素和我都想不出有什麼可以挽留的話來,白奇偉長嘆一聲,無意識地向門口走去,他才來到門口,門鈴聲驟然大作。
白奇偉順手開啟了門,門外站著的人是黃堂,臉上帶著怪異莫名的神情,他那種神情,任何人一看,就可以知道他遇到了怪異莫名的事情。
黃堂一看到我們,就喘息著:“你們全在,那真太好了,真怕你們不在。”
我揚了揚眉:“有什麼發現?”
黃堂一面走了進來,一面不住揮著手,神情仍然那樣怪異,可是又不說什麼。白素趁機道:“大哥,黃先生一定有些發現,你不妨聽了再說。”
白奇偉咕噥了一句,我不是聽得很清楚,大抵是“他會有什麼發現”之類。
黃堂就在白奇偉的身邊,他多半是聽到白奇偉說些什麼的,他立時衝著白奇偉一瞪眼:“不會有發現?我的發現,可以說是宇宙間最怪的怪事。”
【第五章:黃堂調查之後發現的怪事】
我聽得黃堂這樣說,也不禁愕然,他是一個十分踏實的人,生性並不誇張,而這時,他的話卻十分誇張,他不說“世界上最怪的怪事”,而說“字宙中最怪的怪事”,真是不尋常之至。
白素也是熟知黃堂性格的人,所以她的感覺和我是完全一樣的。
白奇偉和黃堂只是初識,聞言“哼”地一聲:“宇宙間最怪的怪事,已經叫我遇上了,你不論遇到什麼,至多隻是第二奇怪而已。”
黃堂自然沒有和他在“排名”問題上糾纏下去,他看到几上有酒,拿起酒瓶來就喝了一大口,然後,坐了下來,又站了起來,那副坐立不安的樣子,把在旁邊的人,都弄得心緒繚亂。
他又站了起來之後,才道:“昨天的那場大火,應該是……不,不是應該是,事實上是三十年之前發生的,你們信不信?”
他既然一開始就說有“宇宙間最怪的怪事”,聽的人,自然也有了心理準備,準備聽到怪誕不過的事。可是他說了出來,聽的人還是無法明白,或者說,無法接受。所以一時之間,當他睜大了眼睛,想觀察我們的反應之際。我們三個人的反應,全是一樣的: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不知道他在講什麼。
我最先開口:“請你說得明白一點。”
黃堂道:“那場大火發生的時間,應該是三十年之前,精確地說,是二十九年十個月零二十天之前。”
我只好苦笑道:“我還是不明白。”
黃堂是提著一個公事包進來的,這時,他又喝了一口酒,才開啟了公事包,取出一些影印的檔案來,把其中一張,放在我們面前,道:“請注意報紙的日期。”
報紙的日期,果然是接近三十年之前,影印的是報紙的一頁社會新聞版,記載著一宗火災,一看報紙,我就明白了,報上有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