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乾。”
何子衿笑,“好。嬤嬤也去吃早飯吧。”
正說著話,馮燦幾個來尋阿冽一道去上學,阿冽急惶惶的啃大排,何子衿道,“這急什麼,還早著呢。”吩咐周嬤嬤,“嬤嬤再端四塊大排來,再盛四碗紫菜湯。”笑道,“也嚐嚐我家的大排。”
馮燦年歲最長,比何子衿還大兩歲,客氣道,“何妹妹,我們都用過早飯了。”
何子衿笑,“嘗一嘗有什麼要緊的,又不是外處。”
阿冽也道,“是啊,阿燦哥,你就別客氣啦。在學裡,咱們也是一起吃午飯的呀。”
兩家本是姻親,又作了鄰居,來往頗近,馮燦這才不再客套,笑,“那就叨擾妹妹啦。”
周嬤嬤去端來大排與紫菜湯,阿冽與馮炎是同班同學,關係最好,馮炎道,“我家廚子炸大排的法子也是跟周嬤嬤學的,做出來的味兒總是不如周嬤嬤好。”
身為一個廚子,這是最大的誇獎啦,周嬤嬤笑呵呵地,“炎少爺什麼時候想吃,什麼時候過來,我做給你吃。”
五個學生吃過大排,喝過湯,就跟何子衿告辭,上學去啦。
何子衿在家裡哄著俊哥兒,俊哥兒已週歲有餘,雖還未斷奶,也能吃些輔食了。中午就做了一盅牛乳蒸蛋給俊哥兒吃,吃了一小碗蛋羹,何子衿把清蒸魚夾了一小塊兒魚肚子上的嫩肉喂他,俊哥兒也香香甜甜的巴唧巴唧吃了,吃過之後竟還要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何子衿正喂俊哥兒吃東西呢,就有人來訪。今天何老孃一行去廟裡燒香,餘嬤嬤小福子丸子也都帶了去,家裡就剩周嬤嬤、翠兒、翠兒的兒子忠哥兒與何子衿姐弟了。忠哥兒較俊哥兒小些,已吃過奶睡去了。翠兒同餘嬤嬤趁著天好,在翻整小菜園,準備種些菜啥的供家裡吃,忽地見有個二十歲上下的青年男人進來,俱都一驚。周嬤嬤有了年歲,見識還多些,見這人穿戴雖尋常,倒還乾淨整齊,連忙問,“你找誰?”
這男子一揖道,“可是何恭何秀才家?”
周嬤嬤道,“正是。”
“我是蜀中巡路御史孫御史的家人。”說著取出一張拜帖遞上,道,“請問,貴府大奶奶可在家?我家大爺與貴府舅爺沈大人是同科進士,今次我奉我家大人之命,捎來沈大人家信。”
周嬤嬤直接跳了起來,手舞足蹈,“原來是大舅爺來信啦!你稍等,我去告訴姑娘!”忙不迭跑屋裡去報信兒啦!
何子衿聽到也是一喜,把俊哥兒交給周嬤嬤,道,“我出去看看,嬤嬤瞧著俊哥兒。”
見了那人才知道,此人名喚孫忠,名字倒與忠哥兒的相同。孫御史剛遷的蜀中巡路御史,孫忠是奉孫御史之命來替沈素送信的,何子衿接了信,見信封上的確是她舅的筆跡,不禁笑道,“有勞孫大哥了,這麼大老遠的,孫大哥是一人來的嗎?”
“是。碧水縣果是如沈大人所言,離州府不遠,我騎馬,昨早出發,今午就到了。”孫忠問,“大奶奶大爺不在家麼?”
“父親母親隨祖母去廟裡上香,下午就回了。”
何子衿尋思著孫忠說話的口氣,想來這位孫御史與她舅舅定是極熟的,便道,“自從四年前舅舅去了帝都,音信不便。孫大哥可知舅舅的事,與我說說吧。”
孫忠道,“沈大人在帝都一切都好,我家大人與沈大人非但是同科,還在帝都做了三年的鄰居。沈太太去年在帝都誕下一子,姑娘又做表姐了。沈老太爺沈老太太的身子也都硬郎,兩位小爺學業也好,時常聽兩位小爺說起姑娘呢。”說著不由心下暗道,這位何姑娘果然如沈大人所言,生得眉眼比沈家三位小爺更肖似沈大人,一看就是沈大人的外甥女。
雖知舅舅不會過得差了,可就是得聽人說一說才能安心,何子衿笑,“那就好。”
周嬤嬤進來道,“姑娘,飯食預備好了。”
何子衿笑,“孫大哥這一路肯定也累了,家常便飯,孫大哥先去吃飯。我讓人收拾屋子,怎麼也得歇兩日,再回州府也不遲的。”
孫忠起身與周嬤嬤去用飯。
何子衿非常有拆開信瞧一瞧的衝動,不過,還是壓下此等*,等著她娘回來再說。何子衿看著俊哥兒,讓翠兒去給孫忠收拾屋子。
她娘回來的不晚,主要是在廟裡燒香,中午在廟裡吃了素齋才回來,故此耽擱了些工夫。待回家一聽說沈素託人捎信兒來了,何老孃滿面喜色,笑,“我就說嘛,再沒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