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到這話原句,不禁小小羞窘,唉呀,子衿姐姐不會是看上我了吧?要是子衿姐姐真看上我了,可怎麼辦呀?子衿姐姐對我這麼好,她要看上我,我要不要從了她呀?阿念胡思亂想的煩惱著,一拉子衿姐姐的手,“該去吃飯了。”
何家人口少,亦不似大戶人家規矩繁瑣,吃飯素來是團團坐一桌的。今朝何恭何子衿回家,又有胡文上門,不必吩咐周婆子也多燒了幾樣好菜,算是接風洗塵酒啦。
因是吃螃蟹,何子衿也喝了兩盞黃酒,她其實酒量不錯,只是有個毛病,一喝酒就犯困,待用過晚飯,胡文起身告辭。何子衿就開始打呵欠,沈氏笑,“趕了兩天路,也累了,先去睡吧。”
何老孃很是惦記鬥菊會上的收成問題,早想問的,只是先前礙於胡文在畔不好問,如今見丫頭片子都困的眼睛發直,兒子面上亦有倦色,便打發各人自去歇了,心下自我安慰,反正銀子又不會長腿跑掉。阿冽走前又去瞧了他家子衿姐姐一回,囉哩囉嗦的吩咐丸子備好夜裡喝的水,才走了。
何老孃心下琢磨著置地的事,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第二日天還沒亮就精神奕奕的起了,何子衿反是起的有些遲。何老孃暗道,這丫頭不會是不想交銀子吧?
何子衿交銀子交得挺俐落,不過,按去歲規矩,只給了何老孃一半,另一半給她娘,何老孃倒也沒說啥,歡歡喜喜的點過銀票後道,“放心吧,我著人打聽好了,都是上等好田,地契也寫你的名兒。”省得丫頭亂花。
何子衿這個倒不擔心,只是在去她爹書房瞧綠菊後,何子衿險把銀票再搶回來,她孝敬她爹的兩盆綠菊,竟然不見了!換了兩盆紅燦燦的墨荷!何子衿一問才知道,鬥菊會後有人來家裡買菊花,出價太高,何老孃趁父女兩個不在家,沈氏又不好與她爭執這個,何老孃便做主把兩盆綠菊給賣了!
何子衿找何老孃說理,“我是特意孝敬我爹的!”
何老孃道,“咱家花兒有的是,你有孝心就是了,你爹不挑這個,我倒覺著紅的好,多喜慶。”
何恭素來好脾氣,擔心祖孫兩個為這個爭執,笑呵呵地,“是啊,一樣的。”
何子衿哼哼兩聲,氣鼓鼓的不爽~何老孃道,“我這也是沒法子,趙財主非要買,說要孝敬宮裡娘娘的,你說,咱家敢不賣麼?”
何子衿道,“你聽他瞎吹牛,咱家到帝都路上得走一個月,他現在買了花兒,能重陽前送到?難不成叫他家娘娘重陽後再賞菊花?”
“唉,這麼較真幹嘛,有這冤大頭想買,就叫他買唄。這東西不當吃不當喝的,賣了銀子,還能多給你置幾畝地。”何老孃還有些後悔何子衿送朝雲道長那兩盆綠菊呢,早知道這花兒今年更值錢,斷不能讓丫頭片子拿這金貴玩意兒送人的。
銀票到手,何老孃也就不理何子衿了,反正花兒她都賣了,愛氣就氣唄。何老孃轉身同沈氏商量起置地的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