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去。她就哭了,說我要花那些銀子去聘她,她家怕是連二十兩的陪嫁也不能給她的。原我想著,我家裡雖不是大戶,二百兩銀子湊一湊,也是有的。我跟阿琪兩個都不是懶人,以後好生過日子,一輩子夫妻,難道還值不了二百銀子?原本我打算著,帶著我爹我娘看過宅子就跟他們商量這事來著。阿琪突然給我送了信兒,說她弟弟好幾年秀才都落榜,她家裡覺著可能是什麼東西妨礙著他家了。其實,這一二年子衿妹妹在咱們縣裡聲名卓著,他家是想請子衿妹妹算一算的。這不是先前她家跟咱家打過架麼,她家裡不樂意低這個頭,就打算去玄水觀。結果王老道被人給弄走了,她家裡無功而返,我這才知道王老道失蹤的事呢。阿琪原是想叫我給子衿妹妹提個醒,她覺著,無端端的偷個老道,說不得是同行嫉妒,使了壞心呢。說還是讓子衿妹妹小心些。”
“我們倆商量著,她家既然在玄水觀沒算成,怕是不能幹休的。我已同阿琪說了,看她能不能勸她家裡來找子衿妹妹算。”江仁懇切道,“子衿妹妹,要是他家求到你頭上,你可得幫哥哥一把啊。”
何子衿道,“這事兒倒也不難,不過,咱家同他家好幾年不說話了,你確定他家能來找我卜卦?”
說到三太太家,江仁就是一肚子火氣,道,“你是不知道,他家只拿小子當人,阿琪就一個弟弟阿滄,那小子在家是個寶貝蛋。為著他,他家裡什麼錢都肯花的,什麼事都肯做的。年年只為他考秀才不知道在芙蓉寺花了多少香火錢,他也沒中個秀才回去!這不是你們族裡阿洛去歲都中了舉人,都說何家祖墳風水好,要出大人物的,他家裡可急的了不得呢。子衿妹妹,只要他家來,妹妹就給他家個面子吧。”
何子衿點點頭,“成。”覺著阿仁哥蠻有智謀的。不過,何子衿跟江仁打聽,“原來阿仁哥你喜歡大一些的姑娘啊?”
江仁笑,“也不是喜歡大的,就是遇上了,覺著是大是小都沒關係。再說,陳琪又不大,你還比阿念大兩歲哪。”
阿念怒,“我心裡上是跟子衿姐姐一樣大的。”
老鬼回答:我比子衿丫頭大幾十歲。
江仁正有求何子衿呢,擺擺手,笑,“說笑說笑,看你,真惱了可就是孩子啦。”
江仁說過這事沒幾天,三太太還真走了個曲線救國的方式來跟何家走關係,三嬸子先是去族長家找族長太太叨叨,說起舊事來,“就是家常過日子,也少不了上牙碰嗑了下牙呢,哎,我那老妹妹還真就記仇啦,這好幾年也不同我說話。哎,我就是想辯白也沒機會啦。哎,我可怎麼著呢,想著咱們族裡要說有威望,就是嫂子您啦。”這麼一韻三嘆的想請族長太太劉氏幫著說和一下。
劉氏又不傻,三太太平日間也不常來她這裡,這突然來了,還提起何老孃來,劉氏知道她們好幾年就不對付,先前還幹過一架的。反常必為妖啊,劉氏就問了,“以前倒沒聽你念叨阿恭他娘,這是怎麼了,你是有事找阿恭他娘麼?”
三太太開始還沒好說,後兒才同劉氏說了,“不為別個,嫂子不知道,我家裡這幾年總有幾番不順,阿琪的親事,人家媒人給說了好幾門不錯的親事了,可阿琪那死丫頭不知怎地,吃了秤砣一般,就是不樂意。我想著,是不是什麼東西妨礙著了。如今咱們這近處,也沒什麼靈驗的大仙兒,就是咱們族裡的子衿丫頭,聽說她的卦是極靈驗的。我只擔心我那老妹妹還記著先時舊事,不好說話哩。我想著,嫂子在族中一向受人敬重,我這也不獨不是為了給家裡卜卦,也是想著,咱們同族本就是一家子,總這麼僵持著,在族裡影響也不好哩。我年歲長一些,願意給老妹妹賠個不是,以往那些事,就算翻過去啦。以後咱們一族裡歡歡喜喜的過日子,豈不好呢。”
三太太絮絮叨叨的同劉氏說了許多好話,千萬拜託,劉氏只得應了。
劉氏想了想,打發人送帖子請何老孃到她家裡說話,何老孃還奇怪呢,她同劉氏關係一向不錯,想著劉氏想一道說話打發個人說一聲她就去啦,怎麼還下帖子請涅?
何老孃拿著帖子翻來覆去的看,還同自家丫頭顯擺,“唉喲,你劉祖母越發講究啦,還下起帖子來啦。我這得去呀,唉呀,穿什麼衣裳好涅~”叫何子衿來給她搭配衣裳,第二日又起個大早,著了新衣化了新妝,把手飾匣子裡的幾樣金首飾都插載上了。
孫御史滿口的贊,“大娘您這一身兒可真氣派!”
何老孃扶著餘嬤嬤的手就要出門啦,聽孫御史這話喜的樂彎了眼,還滿嘴謙虛,“嗨,什麼氣派不氣派的!我說呢,就家常衣裳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