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搗弄吃的,用那些好油好鹽的,不好吃也對不起那些好料啊。”
說的何琪也笑了。
江仁過上自己的小日子,那叫一個美呀,他們這成親後也就到年了,待書院放假,江仁也就把鋪子裡的東西一收拾,匯總一二,寄放到朝雲觀,在何子衿這裡結了銀子,帶著何琪美美的回了老家過年。
還要再提一事,江仁成親前,孫御史託人送了信與一道條幅,再加上給何子衿阿唸的定親禮,一併託人送了來,信上說差使事忙便不親自來參加了,條幅是江仁極祟拜的帝都蘇才子的手書,江仁得了這條幅後喜的了不得,他是走哪兒帶哪兒,在縣裡就帶縣裡來,回家就帶家裡去。
江仁何琪小兩口辭了何家人帶著何子衿發的年貨,還有自己置辦的年貨回鄉過年。何子衿阿念一道去朝雲觀送了年禮,何家自己也過了一個熱鬧的新年,過了年,何子衿就是及笄之年了,沈氏與何老孃商量,“子衿都定親了,還要不要過及笄禮哪?”
何老孃將眉一挑,道,“當然得過!咱家丫頭本就少,算上三丫頭才倆,別人家四五個丫頭輪番兒過及笄禮,送的那些東西,還沒往回收一收呢。”說到這個,何老孃又道,“咱家一直人丁稀,在這走禮上便格外吃虧,虧好幾十年了。”悄與沈氏道,“你年歲也不大呢,再有個孫子孫女的才好。”她老人家現在也不挑男女了。
沈氏道,“相公今年要準備秋闈,不好分他的心。”
何老孃為一想,“這也是哦。”一拍手將事情定下來,“那就秋闈後再說。”
沈氏頗為無語,其實他們夫妻二人一向和睦,但孩子真得看天意,再有個小閨女小兒子的,沈氏倒也不介意。
上元節前江仁與何琪回了縣裡,就過了一個年,江仁便胖了一圈兒。阿冽都說,“不知道阿仁哥回家吃什麼好的了。”
江仁笑,“等以後你成親就知道啦。”
阿冽撇嘴,“不就是娶媳婦了麼,看阿仁哥得意的,以後阿琪姐生了兒子,你還不得上了天啊!”
江仁笑的愈發歡快,拱拱手,“承弟弟吉言啦。”既已成親,當然下一步就是生兒子啦。
何琪面頰也紅潤了一些,她是個安然的性子,在婆家過得也很不錯。王氏見兒媳婦嫁妝豐厚,且媳婦又是縣裡來的,性子柔順,王氏也不是會拿捏媳婦的人,除了趁著過年帶著何琪認認親戚,就是給何琪調理身子。這都歲數差不離了,也該預備生養啥的了。所以,一個年過來了,小夫妻倆都胖了。如今這回了縣裡,何琪多是在家裡安靜做針線過日子,偶有去三姑娘、薛千針、或是何家串一串門。
江仁給她買了個十來歲的小丫環支使,粗活都不讓何琪做。
何子衿及笄禮時,何琪還送了身衣裳給何子衿,那針線細緻的不行,何子衿道,“怎麼敢勞動姐姐,阿琪姐,你該多養養眼睛呢。”
何琪朝何子衿眨眨眼,抿嘴一笑,什麼都沒說。
何子衿卻是注意到何琪的眼睛不似以往那般眯了,先是有些迷惑,後也跟著笑了,想著何琪真是好演技,裝近視都能裝的世人都信了。
何琪還說呢,“衣裳做的粗的,等妹妹成親時,我下功夫給妹妹做一身。”
“這就很好了,我細做也沒這樣的好針線呢。”何子衿想想就覺著好笑,以前總覺著封建時代的女人就刻板無趣了,在碧水縣這些年,當真覺著人哪,什麼年代都是一樣的。古人並不比現代人就笨了,反是何子衿曾經生活的年代,文化支離破碎,虛榮浮華更甚呢。
何子衿及笄禮前,沈瑞趕來了碧水縣。
這些年不見,沈瑞愈發高大了,往街上一走,活脫脫的一座人形鐵塔。他徑自牽馬往何家去,那般威武模樣,隔壁馮太太家的小廝進見了這樣的壯漢去何家都嚇一跳,撒腿就往家裡報信兒去了,直道,“太太,隔壁何大爺家裡來了強人!”
馮太太嚇一跳,“這是怎麼說的!青天白日的,強人如何敢來!咱們縣裡素來太平!”
小廝進喜比劃道,“真的!這麼高!五大三粗的黑臉大漢!”
馮太太連忙就出去要看,進喜十分忠心,忙道,“太太稍慢,小的先去瞧瞧!太太您聽著何大爺家的動靜些!有不對的,您先藏起來!”進喜跑去何家探看情況了。
話說沈瑞一進何家門,何家真沒把他認出來,主要是這些年不見,沈瑞的變化太大了。
沈瑞年歲並不大,他還不到二十呢,只是變化頗大,沈氏何老孃這些卻沒怎麼變,沈瑞進門納頭就拜,口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