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之子啊。
這其間種種利害,何子衿都與阿曦略說了說。
阿曦此方放下心來,阿曦擔憂一去,還美滋滋的同她娘道,“祖父昨兒還與阿珍哥說了,叫他成親前乾乾淨淨,成親後也要乾乾淨淨的。”
“這話江夫人在提親前就同我和你爹也說過的,你祖父與阿珍提一提,自是更好。”何子衿道,“這自來過日子,就是兩個人最好,家中有妾室,雖說是以妻為貴,可做人,哪個能沒有私心呢?人一多,事就多,私心也就多了,這上頭,你自己要注意,卻也不要把阿珍當賊看著,你自己夠優秀,疼他愛他,他又不是木頭,定也會知你的好,不會負你。”
阿曦仍有些還不大懂,但也都記下來了。
好吧,現在就跟阿曦傳授馭夫之術,何大仙兒你也忒著急了吧。
著急的不是何大仙兒,而是紀珍童鞋。
這位童鞋見阿曦妹妹一點頭,就厚著臉皮同大姨大姨夫商量著定親的事了,他還得回家跟父母商量賜婚之事。對於朝雲師傅提的賜婚的要求,紀珍並不覺著是為難於他,反是給紀珍提了醒,倘他與阿曦妹妹的親事是陛下親賜,一則堵了楚王府的嘴,二則也叫天下人知道,還有北昌府那些毛頭小子們,離他家阿曦妹妹遠些才好。
雖然先時兩家已將這事說好了,只要孩子們願意,就將事定下來。今人家阿珍提及定親一事,也不算不妥,但原諒阿念這做親爹的吧,他可就這一個閨女啊,閨女才十三,就給某家臭小子定下了,這親爹心情如何有好哩。阿念若不是礙著面子,都想悔婚了。
紀珍這毛腳女婿是瞧出岳父那彆扭心腸了,他是絕對不能給岳父說“不”的機會的。然後,他白天在大姨跟前說笑,晚上到大姨夫這裡刷存在感,而且時不時的表現出我跟阿曦妹妹如何要好如何青梅竹馬,誰也不能棒打鴛鴦的氣場來,把大姨夫給憋悶的夠嗆。
阿念私下與子衿姐姐道,“不曉得岳父當年是不是也與我一樣心情。”
何子衿笑道,“父親自來當你兒子一般,我倒覺著,將我嫁你,父親方放心。”
“是啊,我那會兒別看年紀小,人卻是極穩重的。你看阿珍,成天介婆婆媽媽的,沒點兒大人的穩重勁兒。我十六上就是探花兒了,他這會兒功未成名未就的。”總之在誇讚自己同時,就是看女婿問題多多。
何子衿也不吝於誇讚丈夫,含笑,“這世上有幾人能與你相比啊,聽說,就是當年薛帝師,也是十八上才中進士。”
阿念雖自信,卻也不至於自信到與薛帝師比肩,阿念道,“那不一樣,薛帝師當年三元及第也不過十八,我雖早兩年登榜,卻只是探花。”
何子衿道,“這世間再想尋個能與你相提並論的,可是不易,我看,阿珍也不錯,對咱們阿曦多好啊。”
“要不是還有這麼一星點兒的可取之處,我哪裡會同意這親事。”阿念長嘆,“要是早知今日,該把阿曦說給重陽。”重陽就在身邊,跟入贅也差不離。紀珍這個,雖然阿念時常諷刺紀珍住他家不走像入贅,但也知曉紀珍是紀容嫡長子,對他的前程,紀容當自有當排。
何子衿笑,“你又胡說,重陽比阿曦大六歲呢。何況,重陽中意的是阿媛那種,阿曦不是這個性子。”
“也是,重陽愛厲害的。”阿念唉聲嘆氣好幾日,待入了八月,天氣轉冷,眼瞅就下雪了,也曉得紀珍回來一趟不容易。這爹孃跟前還未盡孝,也不好總在他家住著,阿念就打發他回去了,還板著臉一幅威嚴模樣同紀珍說了好半日的“君子當克己守禮”的話。
紀珍聽話還是很能聽重點的,深深一揖,笑道,“謝岳父允婚,小婿這就回家同父母商議定親之事。”
阿念暗暗翻白眼,心說,嘿,個狡猾小子,你哪個耳朵聽到我允婚了?不過,到底也沒反駁此話,只是輕哼一聲,道,“眼瞅天涼了,你就回家去吧。再有什麼事,打發個人過來就是,這麼大冷的天,就別一趟一趟的折騰了。”再加一句,“好生孝順你爹孃。”
紀珍認真應了。
阿念原以為,說完這話,當天不走,紀珍第二天也得收拾東西啊,誰曉得,這小子當真是屁股沉,光告別就跟阿曦告別了三天,這才磨磨蹭蹭,當然,也可以形容為依依不捨,的走了。
紀珍一走,阿念就心情大好,覺著跟自己搶閨女的臭小子總算不在跟前礙眼了。
說礙眼真不是假的啊。
每天阿念與子衿姐姐一起床,紀珍就挽著阿曦的手過來請安了,至於這小子每天早起等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