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套逮了幾個人販子,當然,還有頒佈了一項在子衿姐姐看來頗是喪心病狂的婚姻政策,女孩子十八歲必須成親,還組織過軍民大相親。。。子衿姐姐是感覺阿念沒幹啥的,但,竟然在沙河縣風評很是不錯。
不過,畢竟,三年的時間想治理好一個地方,這也明顯不大可能,故而,阿念還是想留任沙河縣。
當然,留任啥的,也不是想留任就留任的,何家在官場並沒有太硬的關係,何家之所以有把握留任,主要是因為在北昌府做官的緣故。北昌府不是油水豐美之地,一般來說,世家大族,很多不願意子弟來北昌府做官的,無他,氣候太嚴酷了。故而,在北昌府為官,只要考評中上,留任簡直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沈氏見女婿也有留任之意,喜道,“可見是都想一處去了。
何子衿笑道,“我在沙河縣住久了,覺著這地方不賴。雖然跟帝都是沒的比,就是比起北昌府也多有不如,可住久了,就有感情。再說,咱們離得也近,倘再外調,一個天南一人海北,如何是好?倒不若現在這般,來往也便宜。”
“是啊是啊。”何老孃插話道,“如今就有些遠了,要是跟你姑媽似的,好幾年好幾年的見,那可不成。”
大家說著,就把留任的事定了下來。
既是想留任,沈氏還是決定把醬菜鋪子開起來,甭小看小小的醬菜鋪子,在老家的鋪子由沈山打理著,分號都開了好幾家,收益也很是不錯。沈氏就打算在北昌府也開一家,何子衿道,“北昌府地方冷,鮮菜的時間少,娘我教你醃辣白菜吧,肯定好賣。”
沈氏道,“這邊人跟咱們老家差不離,都是喜歡吃辣的。”
“吃辣的開胃,也解油膩。”何子衿道,“娘,乾脆我在在榷場給你尋間鋪面兒,不用太大,在榷場也開一家。榷場人多,生意肯定好做。”
沈氏笑,“也好。”
說一回家裡,就說起何涵來,自何涵王氏連帶陳遠何培培去了北靖關,這些日子也沒信兒。不過,沒信兒就說明,起碼還沒走呢,不然,倘陳遠何培培回老家,沒有不再來何家說一聲的理。何子衿道,“我估摸著,阿涵哥爹孃也就在北靖關住下了。”
沈氏嘆,“是啊,家裡雖有產業,可就阿涵這一個兒子,到底是要跟著兒子的。”
何老孃道,“他家裡也就是有些田地,田地託閨女家照看著就行了,還是到阿涵這裡要緊。阿涵多不容易啊,這些年都是一個人在外打拼。要是這倆人明白,就當留下幫著阿涵一些,大忙幫不上,起碼家裡事能幫著照管一二,叫阿涵一心當差奔前程就好。”
沈氏深以為然,又與何子衿道,“阿節在北靖關謀了個小旗當。”
何子衿笑道,“我還不知道呢,阿珍也不大清楚,娘你怎麼曉得的?”
“阿節託人帶信給阿冽,阿冽說的,說阿節現在手下有十個人哪。”
何子衿聽得直樂,笑道,“可算是天遂人願了,他不就是想著當兵麼。”小旗說來是軍中最低的管理層了,說管理層都有些勉強。何涵是百戶,手下管著一百號人。百戶手下是總旗,一個百戶手下有兩位總旗,一位總旗管五十人。總旗之下是小旗,一個總旗,手下是五個小旗,每個小旗管十人。姚節這個,沒有直接當兵,還當了個小旗,可見也是照顧他的。
“是啊。”沈氏也笑眯眯的,“阿節還說,在北靖關當兵帶勁兒來著。”
何老孃道,“阿節這孩子,服得了辛苦,以後定有出息。”
何子衿問,“阿節家沒有人來找過他麼?”
沈氏嘆口氣,“不知是不是他信上沒寫到哪兒當兵,不然家裡知道了,怎麼著也要打發可靠家僕過來尋一尋的。”
何老孃不似沈氏委婉,道,“這有了後孃就有後爹,要是阿節有親孃,你看有沒有人來找!就是王氏(何涵母)那樣的刁鑽人,要不是為著找阿涵,她哪輩子離過碧水縣啊,以前連咱們老家的州府都沒去過,那回硬是跟著阿涵他爹跑去了帝都,這又找來北昌府,這就是親孃。親孃為著自己的孩子,刀山火海,都去得的。”
沈氏道,“看母親說的,阿節或者就因生母早逝,才這般上進呢。”
何老孃點頭,“越是這樣的孩子,越有出息。”
說一回家常瑣事,何子衿打算著,母親好容易來一回沙河縣,就想著帶母親去榷場走一走,何老孃也是要一道去的。於是,就祖母孫三人,一併定下了去榷場的行程。
何恭不去,何恭雖是送老母親過來閨女這裡,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