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灑下來一些東西,大家抬頭望去,飄落的,是一些像紙錢似的東西,還伴有一些飄渺的聲音。
“走吧。”劉勝武垂頭喪氣,張夢菲卻在凝神傾聽什麼,此時被打斷,沮喪道:“哎,走吧,留在這兒也沒有用了。”
“什麼意思?”林苦娃問道。“我聽到剛才有一些聲音,似乎在唸叨著什麼,可是聽到最後一個音節,劉勝武突然說話,我就沒聽清。”張夢菲搖了搖頭,剛才聽到的音節,好像某一個地方的方言……但具體是哪兒,她卻想不起來,所以此刻對她而言,只是死記硬背了一些音節,但是毫無意義,如果能想起來是哪裡的方言,或許就能猜到最後一個音節是什麼了。張夢菲一邊走一邊想,這究竟是哪裡的方言呢?想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至於林苦娃他們,則只是聽到有些聲音,根本沒聽清,所以乾脆也不去煩惱了。
沒有路燈的夜,黑得純淨無比,抬頭不見星星,互相也看不太清表情,不明不白又少了個錢明濤,氣氛更加凝重。漫漫長夜,雪山上不時有冷風來襲,大家圍坐在火堆前面,愁眉不展。
“睡吧。”劉勝武說了一句,倒頭便睡。沈志誠與劉勝武中間原隔著著錢明濤,這會兒看著空空的睡袋,心中害怕,劉勝武道:“你挪到我這邊來睡吧。”沈志誠依言挪了過去,張夢菲咬著嘴唇不發一言,林苦娃卻笑了笑:“你只管睡吧,誰有事也不能讓你有事,別忘了,那人骨手鐲,就是你最好的護身符。”張夢菲臉色稍微和緩了些,但依舊把睡袋挪到“牆”邊,離那“門”遠了些,躺下之後,卻翻來覆去不能入睡。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此起彼伏,聽上去都似睡著了,張夢菲卻依舊瞪著眼睛望著夜空,她始終想不明白,那種方言,她在哪裡聽過,好像很耳熟,可是為什麼一點也想不起來呢?
漆黑的夜空,凜冽的風聲,大家都縮在睡袋裡,張夢菲想了半天也摸不著頭緒,朦朧中,竟然開始有些睡意,這時,突然聽到有人說話。“誰?”張夢菲從睡意朦朧中睜開眼睛,眼前空無一人,大家都在睡覺,那個聲音也消失了。張夢菲睜著眼睛看了會兒,沒發現什麼異樣,又迷糊過去,可是剛有點睡意,那個低低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張夢菲側耳細聽,耳朵裡只依稀抓住幾個音節。有心想過去找找是誰在說話,可是看大家都沒動靜,又不敢貿然起來,過了會兒,那個聲音消失,張夢菲等了幾分鐘,還是沒有聽見聲音再起來,只隱約判斷這聲音是從劉勝武沈志誠那個方向傳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捺不住睏意,也睡了過去。
火光閃爍,所有的人都睡著了,打著輕輕的呼嚕,一個白影從黑夜裡突然出現,在每個人的身邊轉了一圈,又悄然隱去,而沉睡中的人,一無所知。太陽即將噴薄而出的那一刻,最後一絲火苗熄滅。張夢菲還有點困,卻被一種很異樣的感覺弄醒了。她睜開眼睛,突然有些惶恐,因為那三個人,都不見了。睡袋還胡亂堆在那兒,沒有疊起來,可見他們不是正常起床,而是臨時有事走了,可是……能有什麼事情?是什麼事情,能夠讓他們離開火堆,進入黑暗?放眼望去,第一絲光線剛透出來,整個大地還是灰濛濛的,他們能上哪兒去呢?張夢菲過去摸了摸,睡袋已經涼了,說明他們離開的時間不短。
張夢菲有些擔心,但又不敢出去尋找,怕離開太遠會遇上危險,又怕找不見回來的路。天有些灰,而不遠處的林子裡依舊黑森森的,令張夢菲覺得無比恐懼。風很涼,昨天下湖時衣服溼透了,還沒有完全晾乾,張夢菲攏了攏衣服,坐了下來,火已經熄滅,而陽光尚沒有溫度,他們上哪去了呢?張夢菲想急也沒用,不如坐下來靜觀其變吧,一邊把火繼續生起來,一邊烤一些前幾天備下的食物吃。
想起來,當時還是錢明濤說,要在這兒長期逗留的話,不如多備些吃的還有柴火,以備不測,他的話音還在耳邊呢,可惜……坐了一陣,突然聽見人聲,抬頭一看,劉勝武、林苦娃還有沈志誠正走過來,灰頭土臉的,滿臉疲憊,也聽不清是誰在說話。張夢菲聽到這聲音,突然心裡一動,她又想起昨天晚上說夢話那個人來,這個聲音裡面的有些音節,跟那次樹下聽到的音節好像很像……
三個人看到張夢菲已經起來,也圍攏來烤東西吃。張夢菲探究的看了他們一眼,剛想問,劉勝武已經把話說了出來:“剛才,我們看到濤哥回來了,可是一聲不吭又走了,志誠先看見的,他叫了起來,我們就都追濤哥去了……”
“追到了嗎?”剛出口,張夢菲就覺得自己是在說廢話。“追到了。”林苦娃的答覆卻出人意料。“啊?”張夢菲大為吃驚。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