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人一陣風似得朝人群中衝去,所到之處立刻有幾名築基期的修士直接被捅出了幾個血窟窿紛紛倒地。
原本還在人群后神遊的阮安安一個愣神的功夫便覺得頭頂陰風陣陣,等到回過神來頭頂上已經有一柄銀色的長戟朝自己劈了下來,來不及多想,她下意思的朝旁邊閃去卻奈何那人速度太快還是被長戟刺傷了手臂,劃出一道猩紅的傷口。
猙獰的傷口從手肘一直延伸到手腕,殷紅的血液從衣物中滲透出來,染紅了阮安安身上的黑色大氅,阮安安吃痛的向後退去,跌坐在青塘的懷中。
青塘扶著懷中的阮安安迅速封住了她手臂上的幾處穴位以防止她流血過多,剛想起身向後退遠,那銀色的長戟已然抵住了阮安安的喉嚨。
“你為什麼要殺他。”語氣中帶著寒意,那人注視著阮安安。
“誰?”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你兒子?”阮安安瞬間想起墨翟對他說的話,這傢伙一出關就發覺自己兒子被人滅了,可是他不會以為是自己殺了他吧,她都不知道他兒子是誰。
“霜火果然是你殺的。”
阮安安瞬間無語,她這是躺著也中槍啊,誰知道那個霜什麼火什麼是誰啊,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保住性命才是關鍵,腦中快速一轉也顧不得是不是有拍馬屁的嫌疑說道:“虎父焉有犬子,你覺得我有實力殺了他嗎?”
此話一出,沒想到那人眼中的殺意更濃了。
六十四 虎父也有犬子
魔界無人不知不無人不曉,蛇聖霜殤實力超群卻有個不成器的兒子,所以霜火的實力是在霜殤心中的死穴,整個魔修界基本都無人敢提,除了魔宮宮主以外,即使是其餘的三妖聖也都忌諱著。
看著眼前男人的表情,阮安安心中瞬間一涼,老爹都是這般實力了難不成兒子是個廢物點心?都說虎父無犬子,難不成這個什麼霜火是例外啊。
阮安安猜對了,這個霜火確實就是個特例,出生千年才剛剛到了築基期,平日裡只喜歡勾搭一些小蛇小兔子之類的精怪不學無術,實力不濟卻倒是惹是生非,害的蛇聖到處給他擦屁股,上次四聖聚首他愣是酒後調戲了人家孔雀王的女兒鳳裙,孔雀王一氣之下連霜殤的面子都沒給一巴掌就給霜火拍到了千里之外的萬枯嶺。
這事以後,蛇聖霜殤因為覺得太丟人就將霜火用陣法強行扣在了萬枯嶺上讓他思過修煉,留下了一縷神識在他身上自己就閉關修煉去了,想著萬枯嶺萬年生的都是枯木朽枝,除了禿鷹地鼠之類的一二階靈獸什麼也沒有他應該可以安分下來,可沒想到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下霜火竟然不知用了什麼方*是勾引到了一隻成了精的地鼠,整日的與她廝混在地窟窿裡逍遙自在將他父親下的禁足令徹底當成了耳邊風。
也該他倒黴,阮安安誤入萬枯嶺的那天他因為在地窟窿裡住久了覺得煩悶出來透氣,正好撞上了陳羽隨手放的一場冥火,冥火本就來自地獄,蝕骨化魂,剛剛築基期的霜火就這樣一聲不響的燒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陳羽下手的時候並未有斂去氣息,所以當霜殤追到萬枯嶺的時候,他立刻覺察到了屬於兩個人的不同氣息,只是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出那個人為何要對自己兒子下手,那麼剩下的就只剩下躺著也中槍的阮安安了,一路追蹤到了聚仙城,越想越氣的霜殤隨手殺了幾個過路的修士這才引得聚仙城護法大陣開啟有了前面的一幕。
阮安安今天這個保命的馬屁是徹底拍到馬蹄子上了。
尤其是聽了這話以後,霜殤恨不得立刻就在阮安安身上戳一百個洞。
手中長戟一轉,鋒利的戟刃寒光驟現毫不猶豫的朝阮安安刺了下去,可就在那戟刃即將見血的那一刻,阮安安身上的大氅突然有靈性般擴大了數倍將阮安安一絲不露的包裹在了其中,並將霜殤震得反推出去數米。
將霜殤彈開之後,玄色的大氅再次恢復了原樣,而被它擋出去的霜殤因為重心不穩手中的長戟脫手而出砸在了不遠處的眾修士中,只聽見啊的一聲慘叫,長戟重重戳穿了一個女子的裙角在她白皙的腿上劃出一道傷痕。
“小姐。”水月驚呼著扶住齊水柔,抬手之處已經是滿手的鮮血。
“水柔,你不是在府中嗎,你怎麼來了。”齊震威也發覺剛剛那長戟戳傷的竟然是哥哥家的嫡女,心中咯噔一下。
“我,我只是想來看看叔叔你的安危。”齊水柔並沒有傻到說自己是來等訊息的,剛剛她派人用特殊方式聯絡了齊常卻因為護城大陣的關係接受不到回信,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