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刀絞,甚至開始後悔自己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受了他師傅的指使,可是不受指使又能怎麼樣?真的一輩子住在玄靈宗嗎。
“廢物,斷不了七情何以成仙,那藥你下了多少?”宋淵厲聲問道。
“一……一半。”
“可是混了什麼東西?”
“錦……錦楓葉”
“阮凌念……”好,很好,阮安安心中一沉,阮家果然又在她心上狠狠插了一刀。
宋淵蹙了蹙眉,他將一塊下品靈石放在舟心上維持靈氣,朝著他們兩個近側走了兩步,掐住阮安安的脈搏:“足夠我們撐到北冥石林了。”
北冥石林?開什麼玩笑,阮安安的腦子不夠用了,他們綁架自己不是去天水門而是去北冥石林?他們不會是吃飽了撐的想讓自己幫忙探索遺蹟吧,她一個築基期的孩子能幹什麼啊,不對,她還帶著隱藏修為的石頭呢,才煉氣中期而已。
“你……你們放了我吧,我對你們用處不大啊,探索遺蹟……我去了怕是還不夠靈獸一頓飯的。”
“你以為真的有遺蹟嗎,即使有遺蹟也用不著和外門同享。”
阮安安白了一眼他那有些扭曲的臉,果然不出宣子清的意料,只是他們似乎猜到了過程沒猜到結尾啊,遺蹟是掩護,綁架才是主題啊。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她就算死也要做個明白鬼不是。
“和你有什麼關係。”
阮安安氣的嘴角直抽抽,你說和她有什麼關係:“我只是不想死的太憋屈。”
宋淵嘴角微微揚起:“我有說過要你的命嗎?”
“沒有嗎?”好像真的沒有,阮安安只能感嘆自己腦子又短路了。
見她不再說話,宋淵接著說道:“或許,要是你能交出酒猙,我可以放了你。”
又是酒猙,那東西究竟是什麼整日陰魂不散的人人想要,又是誰放出來的訊息說那東西再她身上?宣子清說過,不要她將金葫蘆再示於人前,難道自己脖子上的那個葫蘆真的就是傳說中的酒猙,若是這樣,她倒是萬萬不能交出去,事到如今,唯有一睹。
“酒猙?就為了這個?”阮安安故作鎮定的吐了口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怎麼?你肯交出來?”
“我從來沒說我不肯啊,就在我脖子上,你自己取好了。”
“即使你不拿走也有別人來取,你覺得我一個煉氣中期可以與你們抗衡嗎?今天一個阮凌念,明天一個趙凌唸的,我只是不想天天把各種迷藥當晚飯罷了。”
宋淵打量了一下阮安安,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又生怕她玩什麼花樣,不過魔宮的懸賞真的是太誘人了,如此懸賞之下,自然有一些正道之人也跟著動了心思,不過是投身魔界而已,只要能登天界什麼路都是一樣,而宋淵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個,只是他的優勢是自家徒弟竟然是阮安安的哥哥,比起那些整日在外轉悠連玄靈峰都不敢接近的魔修來說,這麼好的資源不利用起來,怕是如何都說不過去吧。
思來想去,他問就編造出了遺蹟這麼一個事,又將遺蹟設定在了北冥石林的邊界,因為平時他在門派內為人行事低調所以連掌門紀羽都為看出他的心思,正所謂躺著也中槍,如今的天水門可謂是被這一條臭魚腥了一鍋湯,有理也沒處說了。
思考了片刻,宋淵又探了探阮安安的脈搏,想來著浮塵散的效力還未到阮安安也使不出什麼手段,便伸手就朝阮安安的領口抓去。
流氓土匪無恥敗類,看著焦炭一般的宋淵,阮安安的嘴角牽起一絲弧度。她賭的就是這個宋淵並不知道觸碰金葫蘆的人會遭到劫雷,賭那四個妖魔鬼怪為了自己的名聲並未將此時宣揚,結果,她贏了,魔修都是自私了,說不定他們正幸災樂禍的等著看別人挨劈呢。
“這個什麼散的有解藥嗎?”阮安安看了看阮凌念,雖然不想理他卻不得不與他搭話,現在這隻小舟上只剩下他們兩個,她只盼著他還有點點良心念著昔日的情意可以放了自己。
可是阮凌念明顯是被嚇壞了,只是縮在小舟的角落裡不動,死死地盯著已經散成黑灰的宋淵待過的地方。
“喂喂。阮凌念。”阮安安又吼了幾聲卻依舊沒喚醒他。
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了點,嚇壞未來的花朵了?可是那劫雷並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
現在怎麼辦,自己還處於毒髮狀態又不能控制小舟,此時的阮安安就如同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艘小舟帶著他們兩個朝著北冥石林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