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她只希望他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就完事了,負什麼責,她可不想剛逃出去又莫名其妙的嫁給誰當童養媳。
“你別哭了好不好。”青衣男子一臉挫敗的看著她,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個手帕遞給了阮安安。
“嚶嚶嚶。”阮安安哭聲漸止,卻還是時不時啜泣著:“我餓,你有吃的嗎。”
“啊?……啊,有。”青衣男子沒想到等了半天她會冒出這麼一句話來,連忙背過身去不知道從哪又鼓搗出一盒子點心。
“你,是隱居深山的狐仙大人吧,這裡是你的家?”阮安安兩口就吞掉了一塊桃花酥覺得噎的咬死,連忙起身到處找水喝,最後還是虧著那男子遞了給水壺給自己才避免了一場吃東西被噎死的噩運。
“狐仙大人,你從哪裡變出來的東西,你會五鬼大搬運是不是?”
男子聽了一腦袋黑線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居然就點了點頭。
“那狐仙大人,你送我去京城好不好?”
青衣男子聽罷一愣,臉上露出難以掩蓋的喜悅之色:“你不用我負責了?”
這回輪到阮安安一腦袋黑線了,她什麼時候說過要他負責了,明明是他自己說的好不好。
見阮安安只看著他不說話,青衣男子生怕她反悔連忙說道:“我現在就送你下山去吧。”
“現在?”
“恩”青衣男子狂點頭,臉上點點笑意掩蓋不住,擺明了恨不得現在就把阮安安拖走。
看著他那迫不及待的樣子,阮安安心生疑惑,方才認真打量起這眼前的男子,這男子看起來不過弱冠的年紀,高挽牛心髮髻插了支羊脂玉的簪子用來固定,身穿青色寶相花刻絲錦袍一塵不染,這一身打扮怎麼看也不像是個久居深山的平民男子,在看他腰間帶著枚刻著玄字的白色玉佩,那字跡雋永秀氣,一看就出自女子之手,若他當真不是久居此地的狐仙大人,那就還有一種可能……。
哦,西廂記啊,阮安安想到這莞爾一笑:“我不走了。”
“姑娘不是說……”那男子一聽阮安安說不走立刻無奈的撓了撓頭,眉心緊蹙,他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麼棘手的問題,這次終究是他理虧,只是眼前的明明只是個孩子怎麼讓他感覺這麼難纏呢。
看著她那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阮安安只覺好笑的緊,她站起身裝模作樣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真沒意思,我住一夜明天早上便走了,也不用你送,一定不耽誤你約會。”
“恩。”男子高興的點了點頭。
只是片刻之間青衣男子卻又覺得不對勁了:“你,你剛才說什麼?”
阮安安憋笑到內傷,她隨手從床頭的櫃子裡扯出一個枕頭丟給青衣男子:“好話不說第二遍,你睡地上。”
一夜無話
清晨,阮安安一軲轆從床上爬起來便看到那男子盤腿坐在地上,這傢伙竟然靠著打坐一夜未睡,阮安安不覺想到他會不會也是個修仙之人,可是自從她無論怎麼觀瞧都看不出那男子周身有一點的靈氣湧動,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用洗滌塵清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又打水洗了臉。
她是被魔修抓出來的,什麼包袱都沒帶名副其實的輕裝上路,臨走前她最後看了一眼依舊閉目打坐的男子,關上房門離開了院子。
阮安安前腳出了門,那青衣男子便睜開了眼睛,這小丫頭倒是說話算話一早便走了,這麼說來倒像是自己虧欠了她的,煉氣中期,這個年紀就煉氣中期也算是資質優異了,只是不知道拜在了哪個門下,今年大選的時候他好像不記得有這麼一號。
那男子暗襯了一會便也站起身,對他而言,現在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按時辰來看,她快到了吧。
三十四 一枝小紅杏
青山,碧水,蒼苔,柴扉,一枝小紅杏。
宣子清看著面前的女子忍不住就出了神,她已經不再擁有當年那般二八佳人的年華,卻依舊是他念念不忘的人兒,只是夜夜想著日日盼著,滿腹的心事一旦打了照面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菲兒,你……”
“咚咚咚。”
宣子清剛要詢問她能在此到幾時便被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打斷,這荒山野嶺的向來沒有人來,怎麼從昨天開始倒成了絡繹不絕了。
他沒有答話,皺了皺眉頭。
“我去瞧瞧,說不定是迷路的山民討口水喝呢。”玉菲兒見他不動便要自己起身。
“別,雖說見過你的人不多但還是不要拋頭露面的好。”宣子清將她按回到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