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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集於長江口,溯江而上至長江上游金沙江一帶產卵,然後幼鱘順江而下,到東海、黃海的深水中成長。葛洲壩修建後,它們上不去了,就拼命撞大壩,結果死傷很多,科學家們不得不把它們都撈起來,放在那裡人工養殖。”他說。

這是旅行中最觸動我的插曲。一連幾天,我都在想象著中華鱘的絕望。

它或是被水壩工程危害的生物中最著名的一種。據說它是真正的活化石式的動物,其祖先足以上溯到1億年前。多年之前,我在電視新聞中見過它的模樣,4位捕到它的漁民正抬著它準備放生。它看上去足有3米長,醜陋而威嚴,身軀龐大而驕傲。幾天後,一位參觀過養殖基地的朋友對我說,這些昔日江中王者,像豬一樣被飼養著,通體是飼料的髒亂。

小王出生於1970年,幾乎是葛洲壩的同齡人。他來自一個真正的水利之家。在武漢學習水利的父母親把青春奉獻給了河南的丹江水庫,這個水庫如今是南水北調工程的樞紐。他們在1970年來到宜昌,開始為修建葛洲壩工作。小王和兩位哥哥的童年是在葛洲壩的工地上度過的,而當他們成年後,三峽大壩則是他們人生的機會。1994~1997年是修建三峽大壩最繁榮的時期,“有10萬人在工地上,”小王興高采烈地回憶起來,“山西的、新疆的、四川的、東北的,哪裡人都有,他們都知道這裡有幾千億的大工程,都希望承包工程,發大財。”發財的人僅僅是少數,那些經過層層轉包的工程,經常讓最後一環真正幹活的人吃了大虧。

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