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滿臉橫肉的男人站了出來,各種膚色各種樣貌,卻一致笑得很猥瑣,「看,我特意為你挑選的男人,保證一個個都是強壯非凡,可以滿足你。」
「你們要做什麼?畜生!放開她!」沈端看著那些入朝他老婆逼近,怒吼著,掙扎著,卻被幾個大漢死死地按在地上。
沈尉遲被人拉開來,他小小年紀很穩重也很冷靜,身手也不錯,但有什麼用?畢竟年幼,一記重拳就可以打得他嘴角流血,被拖到一邊無力反抗。
「不要傷害我兒子,你們這些混蛋,啊……」尉遲語的尖叫聲混和在衣物的撕裂聲中,她拚命地掙扎,卻還是難逃絕望的命擼��腖潰�瓦@樣死掉也能免於受辱……
「尉遲語,你如果敢自盡,我就把你兒子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來。」
這樣的一句話,堵住了所有的反抗,她流著眼淚,被那群噁心的男人包圍……
「媽媽!媽媽!」沈尉遲像瘋了一樣,用力地撕打掙扎,甚至動口去咬捉住他的人,可是,那時的他還那麼小,他的力量太薄弱。
「畜牲,Louis,你這個畜牲,你放開她、放開她!」沈端的激烈反抗,依舊是無用,因為他們的人太多太多,而他,只是個溫文的男子而已。
「懦弱的男人就像你這樣,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沈端,好好看,慢慢地欣賞。」
他轉頭望著尉遲語,「賤人,這是你背叛我的代價。」那個男人一直站在那裡,嘴角帶笑地欣賞完那一出讓沈家心碎癲狂的慘劇。
人間地獄,也不過如此。時間在那一分一秒,在無數人的獰笑聲中,在父母痛苦的語眨�e,被拉得很長很長。
他恨著自己,是他拖累了父母,讓他們遭受這樣的恥辱,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甚至咬出血來。
當所有的一切都結束,當父親抱著痛哭的母親淚流滿面時,那個男人舉起了手槍,「你們的感情可真是好,洠шP係,我就當做善事,送你們一家三口一起走。」
兩聲槍響過後,他看見父母的血液直直地進濺出來,然後,那個烏洞洞的槍口指住了他,「小雜種,知道為什麼你是最後一個死嗎?因為你最不應該出生,我要你看完全場,現在,你的時間到了。」
可是,他偏偏死不了。所以今天,換那個男人死!
那個他應該稱之為爺爺的人,在最後一刻趕到了。但,被救下來又如何?他的生活依舊是一片冰冷的地獄。
「如果你想為他們報仇,你就要自己強大起來。」沈御非的話,很正確。一個可以將自己入贅的那個家族的權力完全掌控過來的男人,一個在原配強大的情況下還可以找別的女人生跟自己姓的兒子的男人,他的心,絕對是硬的。
Griffith集團很龐大利益很眩�s,所以他們都要想,既然如此,那就來爭吧。恐怖、暗殺,隨時都會踩中的陷阱,一不小心就會致命的死局,一點一點他也慢慢地成長起來。
「其實那樣的日子過著過著也就習慣了,一個人只有足夠強大,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弱者在我們的世界裡是無法生存的。」沈尉遲的語氣很平穩,哪怕是敘述那段讓人聽了心都要裂開的往事,他還是很淡的口氣。成功得到大權之後,他就是不改集團的名稱,因為那樣才會更諷刺,更讓以那個以家族為傲的人痛苦。
葉心栩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原來在她無知地幸福的時候,他的生活過得那麼辛苦。原來在她無憂玩耍的那天,沈叔叔與尉遲阿姨卻遭受了那樣的苦難。難怪以前她提及他們的時候,他的反應那麼冷淡,因為那是永遠都好不了的傷痕,碰都不能碰。她覺得心很痛,為他們痛,也為他痛。
她理解他了,可是同時,她的心也從未如此絕望。就算當初計畫逃離那段日子,她都不曾這麼絕望過。
這樣的沈尉遲,他以那麼殘酷的方式成長起來,他的心已經變得冰冷,怎麼都熱不起來。他的世界就是那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終於知道,他們之間的鴻溝,是跨不過去的。世上最大的遺憾,不是我愛你時你不愛我,而是明知道我們彼此相愛,卻還是太遲了。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遠太遠,遠到永遠也拉近不了。
「尉遲哥哥。」她在他的懷裡轉過身,看著他那好看的眉眼,這麼溫和,這麼俊雅,誰能想到,他的心早已經冷硬成冰,「我們還是分手吧。」她知道自己永遠也洠в修k法改變他,而她也永遠都無法接受他的這種生活,勉強在一起,只會讓彼此更痛苦。
她可以理解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