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包養思思期間就已經開始了對北京房地產的進軍,九十年代末的深圳特區,房產市場開發的過熱,很多地產商資金都紛紛向北京轉移,吳亮也是其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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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北京的第一單生意便是看好方莊附近的地皮,打通各路關係,送禮終於買下了一塊地皮,改建成北京有名的紅景天別墅區。規模不大,卻頗為暢銷,他從南方帶過來的最新的營銷觀念起了很大作用,竟然購者如雲,但此一票,他收入極豐,從而在北京立住腳跟,隨之整個公司也都搬到北京。
北京娛樂場所要多少有多少,可是有檔次最高的也就那麼一個:天上人間。吳亮請政府要員,常常在此一擲千金。所以,北京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兩人偶遇說巧也不巧,他在天上人間看到思思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一直不敢相認,小心避開點她的媽咪,怕是麻煩,思思再回過頭來糾纏或者索要孩子。
這幾天他的客戶迷上天上人間的一個小姐,兩人天天去泡夜總會,那種嘈雜那種刺激那種陌生能讓這些生意人白天崩緊了一天情緒得到徹底的放鬆,連著泡了一星期,他居然一次都沒有碰見過思思,那些個個穿一身緊繃衣亭亭玉立的閉月羞花的容貌下,他都失了興趣,只低著頭猜飲。
那客戶半醉不醉的捅他"怎麼啦,怎麼這麼沒精神,崩拿自己當回事,來這,就是瀟灑來了, 是吧?"他一邊說一邊親了旁邊的小姐一口。小姐吱吱直笑。吳亮瞅瞅四周,全是漂亮小妞,楊柳細腰,婀娜多姿,帶著討好的笑容,他心裡忽然浮現起1995年在深圳初見思思的情境,純潔,天真,可愛。他知道是自己一步步把她逼入了火坑,每次在天上人間遙遙看見她的身影,拼命告訴自己,要放下,要鄙夷她,卻又偏偏想念她。
他喝多了,一喝多了就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他一直試圖避免跟思思的碰面,可她一連幾天不露面,他又按捺不住去猜測她過的好不好,是不是碰上了什麼麻煩。一個人想做一件事總會為自己想到做這件事的藉口,同樣不做一件事,也會為自己找到不做的藉口,他這一擔心,便想以她的脾氣,應該不是糾纏不休的人。
他最終叫來了思思的媽咪,問到了思思的住處。
男人的脾氣都是這樣,喜新不厭舊,只要是美女統統上心,統統喜歡,因此他向媽咪打聽了思思的家,欲探尋究竟,沒想到來了兩次家裡沒有人,這一天,家裡的熊然估計又在打麻將,他懶得回家,琢磨著去找哪個小姐,還是做點什麼,想了想,還是來找思思吧,就分咐司機朝回龍觀小區開來。
卻沒有想到,正碰上李小青跟於清璉。
於清璉把握好時機,進行了自我介紹,遞上一張名片,同時換回了吳亮的名片。那名片上赫然印著
"紅堪實業開發公司董事長"
在吳亮重新找到思思的那一段時間他很心疼思思,她的眼睛雖然不大,有著諸多的魔力,流光溢彩,還有一些冷豔,與幾年前相比,思思更多了一些成熟的韻味,與舉手投足間的風度。
從少女時代起,思思就在幻想著,有一位騎著白馬的男子款款向她而來,將她從平靜如水的苦難裡拯救出來,帶她去外面五彩繽紛的世界,帶她去陽光下奔跑、大笑,帶她去霓虹閃爍的都市夜晚狂歡,可是從廣東到深圳,從深圳到北京帶給她全是刻骨的累累的傷痕,思思已經在心裡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在吳亮眼裡,這時候的思思卻更是溫順可愛,帶一點同情,帶一點憐憫,或者還有幾分歉疚,他當時毫不客氣的拉著思思大肆採購,從賽特到燕落,從GUCCI到範思哲,從SK…11到阿曼尼,末了把思思帶到回龍觀的售樓處,當時拍版買下了一套三室一廳。
思思始終被動的不說話,她認為這是欠她的,或許內心深處從來都是有一點喜歡這個男人給自己的征服感。最後她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吳亮
“覺得歉疚了?那就把孩子還給我”
吳亮一時啞然,隨即認真的說“孩子是不能給你的,但你從十八歲就認識我,我有責任為你負責,當初在深圳我很想給你一筆錢,或者把你養起來,負責你一生的吃穿,可是你轉頭就走,沒有給我機會”
思思一下子覺得特別委屈,倔勁上來,扭頭就走,只甩下一句“沒有孩子,這一切我都不需要”攔了一輛計程車就打算往裡鑽。吳亮一把拉住她,橫抱著她的腰,拉上他的奔弛,他霸道的說
"你說孩子跟著我好,還是跟著你好?就憑你夜總會當小姐那個工作?你能照顧好她嗎?"思思不語,之後一連幾天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