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時間了,這哪是去幫她開什麼門啊……我不敢再往下想,用力拉開門想往外衝。沒想到用力太猛,一下子跌到一個人的懷裡,
李小青緊緊地把我擁進懷裡,壞笑著低聲說:“小生在此等候多時了!”
我幸福的捶著小拳頭,卻不知道他那一剎有種迷茫,寵我只是習慣和對這一天發生事情的悔疚,心已經開始走遠。
不出一個星期,於清璉深圳那邊的朋友就回話了,吳亮前幾年就離開了深圳,公司也遷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那幾天於清璉跟李小青正忙著跟下一個單,聽到這訊息,她心裡有一剎那失落,隨即又安慰自己,在李小青身上她已經取得了很大進展,不可操之過急,慢慢來總能拿的下他。
時間長了,對於找吳亮和思思的私生子這件事,於清璉也就淡了下來。思思不久就出了醫院,肝炎這種病要靠慢慢養,少喝酒少吃肥肉少生氣,全愈也不是不可能。李小青怕我生氣和懷疑她為什麼住那麼好的病房,因此她住院這件事我從始至終都不知道,倒是於清璉時不時拎著水果來跟思思聊聊天,出院那天,她開了一輛公司的別克商務車幫思思搬東西,小到臉盆大到皮箱兩個女人合扔給李小青,她們一邊說笑一邊看熱鬧。
李小青邊搬邊感嘆"下輩子我也投胎當美女"
人心都是肉長的,思思,李小青也不例外,我們不是金大俠筆下的楊過和小龍女,也不是郭靖和黃蓉,情有獨衷,至死不渝。在北京這個城市,做什麼都要講究條件,公司競爭客戶如此,男人泡美女如此,於清璉跟我爭李小青也是如此。
她已經全副武裝,輕鬆上陣,我卻仍然懵働不知,她落落大方,我卻時不時還耍個小脾氣,我不是聖人,有時候也會為這樣那樣的男人動心,李小青同樣也不是聖人,也會為這樣或那樣的美女動心,更何況,於清璉還如此多金,在他最難的時候仗義相助呢。思思的肝炎病發時有極強的傳染性,雖然傳染有條件,一般接觸不會傳染,但於清璉不但沒嫌棄,還常常給她買了好吃的改善伙食,還是頗讓人感動的。
那段時間他真正開始反省自己的選擇,沒有分手只是因為不忍心傷害天真的我,加上於清璉又過於有心機,還讓他感覺吃不準,因此兩個人的關係始終處於暖昧之間。
到了家,思思第一件事就是把存摺取出來塞給於清璉,於清璉有點意外,她按住思思的手"這是我應該做的,這錢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要"
李小青忍不住說"這錢你還拿著吧,要不我們心裡都不會好受的"
於清璉搖搖頭"做為朋友難道不應該彼此幫助嗎?"
李小青終於忍不住說出來"清璉,我知道你很喜歡我,可是感情就應該是純粹的感情,別跟金錢糾纏在一起,如果我吃你的喝你的花你的,我還是個男人嗎?你會喜歡這種男人嗎?你能分得清我對你好是為了錢,還是為了你這個人?如果我們確實需要錢,你幫助我們也是應該的,可是現在我們付得起,怎麼能用你的錢呢?這錢你收下,我們之間沾上錢味,就不對了。"
於清璉漸漸輕鬆,她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從李小青的語氣中她聽出了一種心意:心動。她有一點點欣喜若狂,又拼命壓抑著,為了分散注意力,緩和一下氣氛,她接過了存摺,沒話找話的說
"我們晚上吃什麼?"
這時候門鈴響了,思思正在裡屋收拾東西,把從醫院帶回來的衣服分類疊放,書籍報刊之類一本本往書架上插,李小青去開的門,門外站著一箇中年男人,身高一七五,略微發福,面目還是有幾分大氣,他顯然很意外,問了一句"李思嘉是住這裡嗎?"
李小青大喊"姐,有人找你"
思思在裡屋應著,從門旁探出一個頭,手中還捧著一疊沒放好的雜誌,她剎那間臉色蒼白,呆若木雞,手中雜誌嘩啦啦都掉在地下,說不出一句話。
那男人繞過李小青,徑直朝她走來,幫她拾起地上的雜誌,拍拍上面沾染的灰塵,又重新塞回她的手裡,用手輕撫著她的長頭髮,往耳後塞去,心疼的說
"你又瘦了"
李小青趕緊扶住思思的肩,怕這個男人侵犯她,於清璉大腦急轉心中恍惚明白,思思輕輕吐出了一句話
"吳亮,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這句話輕若鴻毛又重如泰山,一時震得屋子裡三個人耳膜發響,李小青心中想:原來這就是吳亮,我一定要想辦法讓姐姐重新得到她的孩子;吳亮心中大慰:她還沒有忘記我;於清璉暗自欣喜:或許會有機會。
吳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