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看了看,慄聲道:“太可怕了,簡直的不可思議。
三人沉默了下來,氣氛在恐怖中透著詭秘。
“風堡”在北方武林中是兩霸之一,兩名重要人物先後被殺,這自命“復仇者”的,到底是何許人物?所復何仇?
死者當然是知道的。
但死了的人,不會再開口了。
胡大明的目光,移到了田宏武的面上,目光中露出了狐疑之色,明眼人一望即知。
事情是巧,兩樁血案,都發生田宏武進堡做客之後,難怪人起疑。
餘鼎新皺著眉道:“田老弟,兇手比我們搶先了一步,你別多心,我只是隨便問問,老弟到了陳留之後,在何處歇腳?”
田宏武立即意識到自己已被嫌疑上了,但他心裡沒事,坦然地道:“在下在城外狀元樓用酒飯!”
他不想說出是陪朱媛媛。
當然,憑這一點是無法洗刷嫌疑的。
胡大明道:“現在該怎麼辦?”
餘鼎新道:“周執法也是本堡的故舊,他遭了不測,料理他的後事,我們義不容辭,這麼看吧,田老弟胡教習先回堡,把情形向堡主稟報,我留在此地料理死者後事,順便查一查線索,如何?”
田宏武期期地道:“小弟有再回貴堡的必要麼?”
餘鼎新道:“看來是有必要的!”
響鼓不必重捶,聰明人一點即透,田宏武已聽出這句話的弦外之音,他已蒙上了嫌疑,如果就此一走,定會節外生枝。
當下頷首道:“好吧,小弟隨胡教習回堡。”
餘鼎新略一沉吟,道:“我們先坐下來研究一下,等天明再上路不遲。”
就在此刻,大門上起了“砰砰!”的敲拍聲,還有喧嚷的人聲。
三人都是赫然高手,但由於這恐怖事件,成了驚弓之烏,互望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走向大門。
餘鼎新撥開了門閂,三人又是一震。
只見一夥粗僅,扛著一口白木棺材,最前面是兩盞白紙燈籠,棺材後面隨著幾名衣冠不整的道士,手裡還拿著法器。
餘鼎新緊皺著眉頭,大聲道:“怎麼回事?”
一個身穿粗藍布大褂的老者,齜著牙上前道:“您大爺是宅裡主人麼?”
餘鼎新苦笑著道:“不錯!”
老者道:“這就是了,我們是壽材鋪的,棺材來了,好不容易才請到這幾位作法事的道爺,真是,若不看在銀子份上,誰作興連夜辦事。”
顯然,這事情有蹊蹺。
胡大明瞪著眼道:“誰要你們來的?”
老者也瞪眼道:“怪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沒人買棺材包法事,我們又不是發瘋了。”
三人啼笑皆非。
餘鼎新可是個人尖子,江湖經驗老到,忙賠笑道:“請進吧!”
一夥人進了屋子,棺材放落在天井裡。
老者大聲道:“咦,怎不像是辦喪事了?”
邊說,邊走到堂屋門,向裡一望,變色又道:“是了,說的也是遭凶死的,嗨,可憐!”
餘鼎新上前道:“老頭,叫大家暫時在院子裡歇著,我們到屋裡談談!”
老者懷疑地深深望了餘鼎新一眼,然後吆喝著吩咐下去,等大夥兒歇下了,才隨著餘鼎新進入陳屍的堂屋。
田宏武與胡大明也跟著進去。
餘鼎新沉重地開口道:“老頭,你且說說,是什麼人請你們來的?”
老者張大了口,好半晌才道:“這……這是怎麼搞的?”
餘鼎新笑笑道:“你先別緊張,死的是個孤寡人,我們都是他的朋友,也許有別的朋友沒商量就去辦事,所以我要問個明白。
老者定了定神道:“是這麼檔子事,本來我們鋪裡已關了門,工人也散了,忽然有位爺來叫開了門,說是府西街拐角巷子裡最後一道門死了人,是橫死的,要我們立刻送棺材來收殮,並隨道士來超渡,加一倍付錢,就是這樣,所以我們便來了。”
一番話,聽得三人哭不成笑不是。
毫無疑問,足“復仇者”的惡作劇。
餘鼎新點了點頭,道:“啊!我明白了,那人到貴鋪是什麼時候?”
老者道:“大概是一個時辰前,為了找道士,把時間給耽擱了。”
一個時辰前,難道說先訂棺材再殺人?餘鼎新嚥了下口水,道:“是個什麼樣的人?”
老者道:“是位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