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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說著,上前兩步,雙手呈上一個大紅拜帖。

田宏武像當頭掛了一記悶棍,頓時傻住了,他做夢也沾不到師父真的不辭迢迢路遙,來到北方。

他的手腳開始發麻,俊面呈一蒼白。

餘鼎新又道:“上官大俠現在大廳相候!”

朱延年不愧一方霸主,神情並沒有顯著的變化,僅微微一皺眉,沉靜地道:“他當然是為了田統領而來……”

說著,目光轉向田宏武道:“田統領,你要見令師的面麼?”

田宏武咬著牙道:“師恩似海,怎能不見……”

餘鼎新道:“老弟,依我看來,還是暫時不見的好,等堡主與令師交淡之後,再看清形訣定你的行動,如何?”

田宏武此刻方寸已亂,根本無法集中意志去思考一件事,好點頭應允。

口口口口口口

正廳裡,南北兩雄分賓主而坐,田宏武匿在屏風後面。

互道仰慕之後,“屠龍手”上宮宇直截了當地說出了來意:“聽說逆徒田宏武為貴堡收留,有這事麼?”

朱延年坦然道:“不錯,有這回事!”

上官宇在原座一抱拳,道:“上官某人此次冒昧造訪,目的是帶逆徒回去以肅門規,望閣下俯允!”

朱延年沉吟著道:“貴門家務事,別人無權過問……,不過貴門下現在是敝堡武士統領……”

上官宇面色微微一變,道:“閣下的意思是……”

朱延年笑道:“目下敝堡正值多事之秋,必須借重貴門下,所以想請上官大俠暫緩追究。”

上官宇道:“閣下的意思是不放人?”

朱延年道:“敝人並未說不放人,只是徵求上官大俠的同意。”

上官宇沉聲道:“貴堡收留一個欺師滅祖的敗類,傳出江湖會影響貴堡的清譽,同時上官某人巴巴地來到北方,目的在維護門規的尊嚴,請閣下三思!”

田宏武藏在屏風後面,雙方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內心激動如狂,師父說的維護門規的尊嚴這幾個字,在他腦海裡擊撞,不管有多大的冤枉,為人弟子,豈能破壞門規,使師門在武林中蒙羞……

朱延年沉重地開口道:“敝人已經想過了,上官大俠定要帶人麼?”

上官宇簡單而決斷地應道:“是的!”

朱延年打了個哈哈道:“上官大俠望重天南,但敝堡在北方也薄有微名,令高足現在的身份是敝堡武士統領,希望大俠也給敝人留點面子。

上官宇道:“帶走逆徒,便是給貴堡留面子。”

朱延年道:“如果不留面子呢?”

這句話已經帶了火藥味。

上官宇性如烈火,但並不暴躁,深明強龍不敵地頭蛇的道理,鬧翻了後果便不堪收拾,強忍住一口氣道:“希望堡主能顧念武林道義。”

朱延年板著臉道:“不錯,但上官大俠也得想到本堡的尊嚴。”

上官宇道:“這麼說,堡主不放人?”

朱延年道:“也可以這麼說!”

這一來,場面已成了僵局,上官宇當然無法憑武功帶人,但就此一走的話,“屠龍手”

的招牌便砸了。雙方閉上了口,空氣相當尷尬。

田宏武再不能猶豫了,一下子衝出屏風,在他師父身前一跪,道:“不肖徒兒叩見師父!”

上官宇寒著臉道:“起來,跟我走!”

田宏武站起身來,面對朱延年道:“堡主,卑屬帶罪之身,蒙堡主青睞,十分感激,愧無寸報,請容卑屬隨師返轉,領受家法!”

說完,深深一躬。

朱延年拈鬚沉吟道:“田統領,老夫不管你打算如何,不過,希望你多想想,尊重門規是武士本份,但自古以來,愚忠愚孝,為智者所不取!”

這幾句話說的很含蓄,暗示他既然含冤負屈,就該設法辯明!這一回去,準死無疑,冤枉便永不能白了。

田宏武當然聽得出來,但卻不能置師門威望於不顧,更不能使師父下不了臺,心念之中,沉聲道:“卑屬省得,但悖師抗命,便沒資格做武士。”

朱延年道:“你已是本堡一員,堡規呢?”

田宏武默然,他感到自己加入風堡是錯了,等於在脖子上加了一條鎖鏈,而經過了古人墳的事再回頭,更屬不智。

上官宇站起身來道:“宏武,你走是不走?”田宏武毅然道:“徒兒當然走!”

朱延年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