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田宏武業已瞥見不少人在挪動身形,立即會意,跟著小二進內去了。
村姑若無其事地坐在原位,似在等待。
那些看似有些不安的高手,互相在使眼色。
半蓋茶的時間過去了,那面色煞白的村漢子不見出來。
連那店小二也失了蹤影。
四大堡的高手們發覺情況不妙。
其中一個老者,起身走向村姑座前。
另外兩名獷悍中年,奔向後進。
那老者大剌剌地在村姑對面,原來是田宏武所坐的位置坐下,冰聲道:“光棍眼裡不揉砂子,剛才到後面去的是不是‘追魂劍’?”
村姑驚煌地道:“您老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老者冷哼了一聲道:“少裝蒜,你倆長翅膀也飛不了,說不說都是一樣,一進門夏侯副統領便已認出來了,嘿嘿……”
村姑的手在桌面下輕輕一彈,老者的笑聲夏然而止,笑容似僵在臉上。
村姑起身把口附上老者的耳朵,不知說了些什麼,然後放大了聲音道:“就這麼辦,胡堂主!”
說完,揚長出門而去。
在座的高手個個面現驚疑之色,目送村姑從容離去。
兩個奔向後面的獷悍中年,一個拖著店小二匆匆奔了出來,大聲道:“溜了,這小子被點倒在毛坑邊。”
酒座同立即起了騷動。
一名鄰座的漢子,撲到老者身邊,由手一探,慄聲道;“媽巴子的,胡堂主被那娘們點了穴道。”
預伏的眾高手,紛紛朝店門口衝去。
那些普通酒客,全嚇傻了。
口口口口口口
田宏武依村姑的暗示,跟小二到後面廁所,點倒了小二之後,立即從後院越屋而出,繞回正街,左右一望,夏侯天與上官文鳳夾在人群中,策馬走向背城方向,已經走得很遠,如果不是騎馬,可能便無法發見。
如果不是人擠,可能也馳走老遠了。
田宏武加緊腳步追了下去。
到了人稀的地方,馬行快速起來,田宏武不顧驚世駭俗,展開身法疾追。
不久,兩騎馬折入岔道,田宏武保持住適當距離,尾躡在後。
愈走愈荒僻,路上已不見行人,眼前出現了一片荒家累累的墳場,兩人下了馬,把馬系在路旁樹下,然後徑朝墳場中走去。
田宏武大感困惑,他帶小師妹來這裡做什麼?
兩人在一堆新土前停了下來。
上官文鳳跪下去。
田宏武藉墳堆間隙的掩護,伏低身形,欺了過去。
上官文鳳淚流滿面,帶著哭聲道:“三師哥,你,說他被囚在風堡,可以設法讓我一見他最後一面……”
夏侯天擦了擦眼睛道:“人家臨時改變主意,押他到洛陽來,我沒辦法,把屍體弄出來埋葬,已經相當不容易了,小師妹,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這種弒上的敗類,我才不屑於打理。”
“他……他是怎麼死的?”
“被酷刑而死,你想,四大堡的堡主一死一殘,還有近十高手喪生,人家能輕易放過他麼?師妹,他不值得你同情。”
“我始終懷疑,他怎會變成‘復仇者’的幫兇?”
“這才是真正的人不可貌相,一個人心地的善惡,不在外表,追魂劍,多響亮的外號,這就是他所需要做的,師妹,我親眼見他殺人,出手之辣,駭人聽聞。”
田宏武血脈賁張,殺機衝頂,想不到他以這種卑鄙的手段對付小師妹。竟然造了假墳騙她。
他城府夠深,在酒店他分明已認出自己,卻能裝得若無其事。
上官文鳳幽幽地道:“我還是不相信五師兄是這種人……”
夏侯天“唉!”了一聲道:“小師妹,事實俱在,你不信也得信,師父寬宏大量,沒有正以門規,但,天理昭彰,作惡者仍不得善終……”
上官文鳳悲聲道:“不要說下去了!”
田宏武對上官文鳳感激萬分,也佩服她知人之明,她仍然相信自己是好人,不為夏侯天的話所惑。
夏侯天口風一轉,道:“師妹,你離家很久了,這樣飄怕下去,也不是常理,我們回南去吧?”
上官文鳳搖搖頭,嘆了口氣。
夏侯天又道:“師兄遭了不幸,師父師母兩位老人家指望你承歡膝前,師妹,你多想想!”
上官文風緩緩地站起嬌軀,拍了拍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