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武士道:“同門師兄妹結為連理,可以說是武林中一段佳話。”
這話聽在田宏武耳裡,相當不是滋味。
夏侯天突地抬了抬手,道:“她來了,說話當心些,卻不可當著她開玩笑。”
田宏武的雙眼睜大了,心裡像有把火在燒,一個能出賣同門手足的人,他的為人可想而知。
小師妹如果嫁給她,等於是毀了。
他只是氣憤,而並非由於妒意,自從知道小秀子的噩耗之後,他的心像是死了,邑然有時他也動過感情,但只是曇花一現。
一個白衣書生緩步人店,她依然是男裝,她消瘦多了,下已變成了尖的,目光有些遲滯,臉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哀愁。
田宏武手按桌面,身形一動……
村姑隔桌伸手,按住他的手背,低聲道:“別動,這是陷阱,收回你的目光!”
田宏武一聽村姑說是陷阱,不禁心頭一震,收回目光,悄聲道:“何以見得?”
村姑道:“這裡是進出城的孔道,對方故意在當眼處現身,目的在引你出面,你那不肖師兄帶你師妹西行時,行動近於招搖,企圖不問可知……”
田宏武道:“憑這幾個爪子,其奈我何,我有話要對敝師妹說。”
村姑道:“你一出面,就要動手,而這裡不是動手的地方,你朝左邊角落座頭看看吧?”
田宏武依言把目光投了過去,心頭登時打了一個疙瘩。
只見角落上,坐了一對老怪物,說是怪物,一點也不為過,那老者枯瘦如柴,但個兒卻相當高,坐在椅上,比別人高了一個頭,巨鼻細眼,須下幾縷花白鼠須,遠遠望去,光只看到那大鼻子,五官完全不成比例。
那老嫗卻胖得像尊彌勒佛,身形擋了大半個座位,人老了偏偏穿的是鑲黑邊的大紅衣,面孔肥得使鼻子往肉裡陷。
村姑以極低的聲音道:“看清楚了沒有?”
田宏武收回目光,道:“那兩個老怪物何許人?”
村姑道:“北方江湖道上,天字第一號的邪門人物,男的叫‘木客’,女的叫‘魔母’,是一對夫妻,已經匿跡了十多年,想不到又現身了。”
田宏武從沒聽說過,所隊心裡並沒有驚懼的感覺,不以為意地道:“彼此河水井水不相犯……”
村姑立即截住話頭道:“你錯了,剛進門時我便已往意到,有‘雲堡’的人與這對怪物密談,這是他們請來的打手,準備對付你的,現在座中至少有三十人是四大堡的高手。”
田宏武目光,在座間掃瞄了一眼,最後停在上官文鳳的臉上,上官文鳳與夏侯天並肩而坐,低著頭,不吃不喝。
田宏武心想:“如果這是個陷阱,小師妹被當作了餌,她本身是知道還是不知道?是被迫還是甘願?如果她改變初衷,願意嫁給三師兄夏侯天,自己何權干涉?”
想到這裡,不禁有些氣結。
村姑輕擊桌面道:“低下頭,對方已經有人注意這邊了。”
田宏武低頭吃喝,他現在有些進退失措了,小師妹的事,到底管是不管?”
上官文鳳突地開口道:“三師哥,我們該走了!”
聲音很低沉,但由於專心的關係,田宏武每一個字都聽到了,心頭頓時湧上了一陣苦澀。
看樣子小師妹已經改變了對三師兄的態度了,她倆的好事,師父並沒反對,自己是師門棄徒,有資格橫岔一枝麼。
他連抬頭看一眼的勇氣都失去了。
夏侯天以極溫和的聲音道:“小師妹,再稍待一會,還沒安排好。”
安排,安排什麼。
村姑微一皺眉,道:“我們立刻離開此地,我太大意了,不該要你戴這副面具的……”
說完,朝小二抬了抬手,摸了錠銀子放在桌上,等小二近前,又道:“夠了麼?”
小二哈腰道:“還有的找!”
“不用,賞你了!”
“謝二位!”
就在此刻,夏侯天突然領著上官文風匆匆離座而去。
田宏武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
村姑大聲道:“小二哥,煩你領我大哥到後面去方便。”
田宏武愣了愣,他不知道這村姑何以要說這句不適合女子的話,正要發問……
村姑立刻向他連使眼色,用很低而含糊的聲音道:“快,抄後,去截!”
小二用異樣的目光望了村姑一眼,然後向田宏武道:“客人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