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宏武微微一笑道:“抱歉,這一點不便奉告!”
左雲生連連搖頭道:“奇事!奇事!總管,恭喜你回覆了本來的面目!”
田宏武不願深談這問題,點頭稱謝道:“左巡察,這告白是怎麼回事?”
左雲生四下望了一眼,凝重地道:“前些時,南召舉行了三年一度的劍會,會主黃總局主黃鎮山被一個紫衣中年人一劍格殺,留下竹籤,才知道他便是‘復仇者’,另有兩名黃鎮山手下的武師也當場被害,有人見他奔入山中,我等奉命趕來搜捕……”
田宏武皺眉道:“也許‘復仇者’已經不在山中了?”
左雲生道:“他當場中了黃鎮山手下武師的毒針,那是見血封喉的,同時,山中找到他遺下的馬匹,所以採取了雙管齊下的行動,一方面搜尋他的屍體,一方面貼出告白,如他仍活著,必會出面。”
田宏武點點頭道:“那什麼‘修緣’女尼又是怎麼回事?”
左雲生乾咳了一聲,清了清喉嚨,道:“那女尼來歷不明,在‘復仇者’之先上臺挑戰,身手相當驚人,使的是短劍,一出手便是殺著,已經超出了比武的範圍,而四大堡中先後被殺的,都是喉管被利匕式短劍一類的東西刺穿,所以判斷她是‘復仇者’一路的。”
田宏武“噢!”了一聲道:“人已逮到了?”
“是的!”
“她承認了?”
“這倒沒有,她很能熬刑,死不招認。”
“現在人呢?”
“關在洛陽威武鏢局裡!”
田宏武期期地道:“說不定……她是冤枉的”
左雲生道,“不見得,她交代不出來歷。”
田宏武道:“此地行動由誰指揮?”
左雲生道:“搜尋的任務由本人負責,另外有各堡的好手暗中伏伺,沒行動時不現身,田總管是否準備留下還是……”
田宏武想了想,道:“既然修緣女尼關在洛陽威武鏢局,如果‘復仇者’中毒設死,他會在那方面採取行動,我準備去洛陽協助行動。”
左雲生頷首道:“如此總管就請便吧!”
田宏武拱手與左雲生作別,繼續上路。
由於“修緣”女尼被抓,心情又開始沉重起來,無論如何要設法救出她,不能連累無辜的。
但,“復仇者”無法聯絡,自己孤掌難鳴,不用說,四大堡的力量,已集中在威武鏢局了,一個人功力再高,也無法應付。
奔了一程,眼前現出山道來。
北通伊陽。
往南便是南召。
田宏武朝南召方向看了一眼,朝北馳去。
突地,有一個聲音道:“朋友,你走錯了,那不是通往南召的。”
田宏武止步停身,只見說話的是個獵戶,肩上扛著虎頭鋼叉,叉上吊了一些小雉野兔之類的獵物,不由覺得好笑道:“你怎麼知道在下要去南召?”
獵戶上前兩步道:“北去山路崎嶇難行,山套山,連個宿頭都沒有,看朋友的打扮……
是位公子哥兒,不像是走山道的,所以小的大膽出聲招呼……”
田宏武笑笑道:“你錯了,在下正是要越山北上。”
獵戶手搭涼棚一瞧,道:“日頭就要歇山,日頭一下山天便晚了,公於如不嫌棄請到小的住處,將就一宿,粗茶淡飯是有的,明天趕個早,小的指點公子一條捷徑,如何?”
這一說,田宏武的肚子倒是真的感到餓了,心想:“山裡人樸實好客,此去也真的找不到食物充飢……”
心念之間,道:“只是不便打擾?”
那獵戶打了個哈哈:“山裡人不懂客套,請隨小的來,草舍就在前面不遠!”
田宏武點點頭,隨著獵戶穿林而去。
走了一陣,覺得不是路道,林木遮天蔽日,連羊腸小徑的影子都沒有,而且這片原始森林,眼望不透……似乎相當廣袤,住家也不能揀這種鬼地方,不由停步道:“喂!你準備把在下帶到什麼地方?”
獵戶回頭道:“不遠了,出了林子便是,如果要繞路,得好一陣子。
田宏武仗著身懷絕藝,倒不怕這獵戶打歪主意,跟著又走。
林中本就昏黑,加之天色已晚,顯得無比的陰森,換了常人,真的是寸步難行。
好半晌,天光重現,終算出了林子,但眼前卻是個枯澗,把森林一分為二,澗對面,又是黑壓壓一片。
田宏武左右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