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死得很慘,不能全屍。”
充滿血腥的話,令人聽了不寒而慄。
老者咬牙道:“我自己了斷,不勞你動手,這主意在沒和你見面之先,就已經決定了。”
田宏武心想:“是該現身的時候了,但自己並不認識這老者,也不清楚雙方的過節,是非曲直也無從分辨,司徒美僅說他是個義人,是什麼義人?自己如何開口阻止呢?”
老者接著又道:“江湖中強權就是公理,我認命了,不過,告訴你,你會痛苦一輩子,因為你比誰都明白真相,是麼?”
“冷血太君”厲叫道:“田輔公,你再多說一句,我就不讓你痛快自決。”
田宏武駭然大震,田輔公是父親的名諱,這看者為什麼要冒父親之名?而且還願意死?
同名同姓麼?
“冷血太君”曾說這老者躲藏了十多年,這正是父母南遷的時間,父母是為患了絕症而南遷的,說是南方氣候好,對治療有益,結果絕症沒治好,父母先後辭世……
父親田輔公,並非什麼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值不得人去冒名。
一般冒他人之名者,十有八九是倚名仗勢,便利行動,或是企圖嫁禍,冒名頂死的,卻沒聽說過。
是否司徒美從小師妹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世,而故意做這樣的安排?
但,不可能,她與自己是不期而遇,事先決不會知道何時何地準碰上自己,而且自己的身世除了師父完全清楚外,同門兄妹中,僅知道自己的姓名,詳細來歷全都不甚了了。
這應該做何解釋呢。
心念之中,長身而起,飛掠過去。
在他剛剛長身之際,“冷血太君”已然發覺,冷聲喝問道:“什麼人?”
喝聲甫落,田宏武已到了兩人跟前,“冷血太君”驚聲道:“你,是誰?”
“追魂劍田宏武,也就是被芳駕當作活祭犧牲的人。
“你的臉……”
“前蒙令郎厚賜,還好,復原了!”
“你是來討舊帳的?”
田宏武先不答她的話,轉向蒙面老者道:“閣下尊姓大名?”
老者寒聲道:“你為何要問?”
田宏武捺住心頭的激動,儘量平和地道:“當然是有道理的!”
“冷血太君”道:“田宏武,我們的事稍後再解訣,現在請你迴避……”
田宏武充耳不聞,再次道:“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老者室了片刻,才道,“老夫田輔公!”
田宏武向前跨了一個大步,道:“閣下再說一遍?”
老者向後退了一步,慄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田宏武冷冷地道:“因為你不是田輔公!”
“冷血太君”厲聲道:“什麼,他不是田輔公?”
老者連退了數步,激聲道:“田少俠,老夫與你素昧平生,你憑什麼說這樣的話呢?”
田宏武冷冷地道:“請閣下說出真實名號如何?”
老者仍然堅持著道:“無理取鬧,你叫老夫改名換姓不成?”
“冷血太君”略一沉吟,道:“江湖中有冒名的,但沒有甘願找上門替死者,田宏武,你離開吧。”
田宏武何嘗設想到這一點,他料想此中大有文章,說什麼也不能讓這蒙面老人自絕,何況,他是受司徒美之託而來,但在真相未白之前,他不能道出自己的身世,口角一披,道:
“請閣下揭開蒙面巾?”
老者慄聲道:“辦不到!”
“冷血太君”若有所悟似的點了點頭,道:“田宏武,你也姓田,莫非與田輔公有什麼淵源?”
田宏武內心一驚,道:“這問題在下拒絕作答。
“冷血太君”重重地哼了一聲道:“你敢對老身如此說話?”
田宏武橫了她一眼,目注蒙面老者道:“閣下不管懷有什麼目的,但並非真的田輔公,請便把!”
“冷血太君”寒森森地道:“誰說的?”
田宏武冷傲地道:“在下說的!”
“冷血太君”嘿嘿一笑道:“好哇,田宏武,原來你說這些鬼話,是想幫助他逃脫一死,做夢!”
田宏武毫不畏縮地道:“不管芳駕怎麼想,反正他不是田輔公,就不該替死。”
“冷血太君”欺前一步,道:“你準備替死?”
田宏武不假思索地脫口道:“這沒什麼不可以的,不過,在下不會自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