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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雖然沒有燈火,但一個內功好的人,暗中仍可辨物,他轉動著目光。卻不見朱媛媛的影子,不期然地想起了初入堡時,受試探的那一幕,正待退身出來……

“鏗!”然一聲巨響,鐵門關上了。

他的心向下一沉,知道這是個圈套,但已經被套上了,還有什麼辦法?

“小姐,朱姑娘!”他大叫了一聲,但沒有反應。

這問練功房,有秘道通地下室,地下室又另有出口,毫無疑問,朱媛媛在出聲引他上鉤之後,從秘道偷偷溜走了。

鐵門關上之後,不透天光,室內伸手不見五指。

田宏武摸索著在椅上坐下,他不明白朱媛媛何以要這麼做?人心難測,愛與恨之間,只差一線,想起她從前苦苦廝纏的情景,真是極大的諷刺。

鐵壁,鐵門,鐵柵的天棚,要想出困談何容易。

驀地憶起,童梓楠曾說過,武士趙鏢是聯絡人,為什麼回堡之後忘了找他了解情況?現在想起來當然遲了。

初時還不覺得怎樣,時間久了,便逐漸煩躁不安起來,他坐不住了,在房內來回踱著,像鐵檻裡的困獸。

堂堂總管,一下子變成了籠中之囚,但他沒有怨尤,本來他再次回堡任職是另有目的,擔風險是必然的。

他只後悔從洛陽回來這一路上已經數露破綻,卻不知警惕,自投羅網。

功房暗無天日,不辨時辰,他覺得肚中飢餓了,這證明至少一夜是過去了。

煩躁變成了激動,他極欲破屋而出,他想到自己所持的是削鐵如泥的寶刃,何不試上一試?

於是,他拔出劍來,摸到門後,運足了功勁,向鐵門戳去,劍尖入鐵盈寸,但卻穿不透,他不由頹然,如此厚重的鐵門,要削開一道容人的孔洞,談何容易,寶刃神兵,再鋒銳也只適於摧兵削刃,無法用來破銅牆鐵壁。

就在此刻,朱媛媛的聲音倏告傳來;“田宏武,想不到你真的是‘復仇者’的同夥……”

聲音中飽含怨毒,是咬牙切齒說的,卻聽不出是發自何處。

田宏武脫口道:“誰說的?”

朱媛媛的聲音道:“夏侯天,令師兄,這總不會假吧?”

田宏武登時啞口無言,心頭一陣刺痛,看來三師兄不置自己於死地他是不甘心的。”

朱媛媛又道:“田宏武,你還有什麼話說?”

田宏武把心,一橫,道:“準備如何處置在下?”

朱媛媛道:“要殺你很簡單,隨時隨地,只是舉手之勞,不過,現在還不會殺你,讓你餓上幾天,體力消失了,再問你口供,你不必打任何主意,縱使你破了功房也飛不了。”

聲音寂然,田宏武塵回椅上,木然望著漆黑的空間。

飢火中燒,他有一種發狂的衝動,如果桌椅能消化,他真的會吃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飢餓的感覺消失了,代之的是虛乏,深黑中迸放團團金花,耳朵裡充滿了“滋滋!”的聲音,像秋夜蟲鳴。

就如此束手待斃麼?

不!

他振作起精神,摸索著尋找機關的樞紐,但結果還是失望了,摸遍了每一寸地方,什麼也沒發現。

隨著時問的消逝,體力相對地減弱,慢慢地,他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想:“不需要多久,自己便會虛脫而倒下,然後聽任他們擺佈……”

不情願,不甘心,只是一種意識,誰也無法勝過現實。

在感覺上判斷,至少也被餓了三天以上,以他的內功修為而言,二天以內是折磨不倒他的。

餓死,很新鮮,但不至於就死,對方只是等待他脫力。

意識模糊中,忽然感覺似乎有雙手摸到自己身上,他本能地一扭身,慄聲道:“誰?”

“噓!”一樣東西塞到他手裡,軟軟地,是個大饅頭,接著,一個低低的聲音道:“先喝些水再吃!”

一口已湊到了口邊。

田宏武不逞迫問對方是誰張口便吃。

人在餓的時候,吃任何東西都特別有味,但餓過了頭,反而感覺不出滋味來,只是本能地咀嚼,吞嚥。

一個大饅頭,很快地下了肚,又喝了些水,精神似乎好了些,意識清醒了,他再次問道:

“是哪一位?”

“先別問,養養神跟我走!”

“走,能出去麼?”

“能進來當然能出去。”

一個功力深厚的高手恢復體力自然比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