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恐怖,也太不可思議了!門口的武士,探頭朝裡一看,也傻了,連血液都幾乎凍結。
地下室的入口洞開著,裡面的情況可想而知。
朱延年慄喝一聲:“許立,你進來!”
武士應聲而人,施了一禮,站著直髮抖。
朱延年道:“你什麼時候接的班?”
武士顫聲道:“弟子是昨夜丑時接的班!”
“上一班有沒有交代?”
“沒有!”
“有人進來過嗎?”
“沒有!”
“把昨天早晨開始的各班武士通通傳來!”
“遵令!”
武士行禮而退。
餘鼎新道:“堡主,我們到地下室看看!”
朱延年點了點頭。
兩人戒備著進入地下室,目光聽及,那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師爺姜執中端坐在桌邊椅子上,靠著椅背,頭向下垂,頸子上有個血洞,胸前地下全是血,但已凝固變紫,桌子上的飯菜,原封未動。
從血水凝固變色的情形看來,死者被殺,當在昨天日間或斷黑之前。
餘鼎新激動地道:“依屬下看來,兇手就在堡中,不然他怎會知道姜師爺藏在地下室?”
朱延年打了一個冷戰道:“堡裡都是老人,新進的至少也有四五年,會是誰?”
餘鼎新道:“這很難說!”
朱延年緊皺著眉頭道:“想不透的是這種固若金湯的地方,他如何來去自如,功房的門也未啟……”
餘鼎新沉重十分地道:“看來他要殺人,根本沒地方可以逃避,殺人的目的何在呢?”
朱延年目芒一閃,口唇動了動,似乎想到了什麼要說出來,但口唇又封閉了,什麼也沒說。
突地,餘鼎新手指靠角落的鬥櫥慄呼道:“竹籤!”
朱延年全身一靂,走過去拔它下來,一看,臉色登時泛了白,簌簌抖個不停。
餘鼎新道:“又是誰?”
朱延年咬牙道:“很好,老夫誓必全力與他周旋到底,看是誰殺誰。”
餘鼎新湊了過去,只見竹籤上赫然寫著:“第三號朱延年,風堡之主。”下面還附加了一行小字“百日之內索血。”
想不到追魂竹籤竟然傳到了堡主的頭上。
餘鼎新驚怖連退了三步,顫聲道:“簡直是無法無天!”
朱延年努力咬了咬牙,把竹籤搓成粉碎,一擺手道:“餘總管,此事暫時不要宣揚,我們先出去。”
餘鼎新點點頭,應了一聲:“是!”
到了地下室外,七名武士已在肅立恭候。
朱延年目光一掃七名武士,沉聲道:“你們輪值時間內,有什麼人進入練功房?”
其中一名年紀稍長的武士打了一躬,驚惶地道:“小的進去過一次!”
朱延年凌厲的目芒在那武士面上一繞,道:“汪頭目,你到練功房做什麼?”
那武士道:“小的送飲食與師爺,因為怕出差錯,不敢要廚下的人送,所以親自送去的。”
朱延年沉吟不語,這姓汪的武士頭目,原來是他的隨從小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