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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的道:“總是有原因的,不是深化大怨,不會下此辣手。”

“宇內狂客”猛吸了一口氣,道:“老夫何嘗不這麼想,可是……”話鋒一轉,道:

“小哥,聽你口氣,似乎有意要代死者復仇?”

田宏武點頭道:“是的,這是晚輩的誓願!”

“宇內狂客”凝視了田宏武半晌,才又道:“今晚咱們倆碰得真巧,不過……老夫有個疑問,你與雙俠是遠親,到底遠到什麼程度?平日有沒有來往?”

田宏武想了想,道:“說遠也不遠,是姨表親,晚輩一家十幾年前南遷,關山阻隔,一直沒通音信,如非晚輩北來,根本還不知道這樁慘案。”

“宇內狂客”突地一拍大腿道:“對啦,你是田輔公的兒子?”

田宏武全身一震,驚聲道:“前輩怎麼知道的?”

“宇內狂客”道:“老夫曾經聽你姨父皇甫明提過,同時老夫當年與令尊也曾有過數面之情令尊令堂還好麼?”

田宏武不由潸然淚下,悽聲道:“家父母已先後過世了!”

“宇內狂客”圓睜醉眼,道:“怎麼回事?”

田宏武道:“先父母罹患絕症,不治而亡。”

“宇內狂客”太息了一聲,道:“這麼說,你是來投親的?”

田宏武道:“是的!”

“宇內狂客”深深注視了田宏武一眼,道:“不對,你小子有點怪……”

田宏武沉吟了片刻,道:“請前輩恕罪,晚輩就是數月前,陪前輩在醉仙居喝酒的白衣書生。”

“宇內狂客”怪叫了一聲,道:“難怪老夫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像見過又不認識,你的臉孔怎會變成這樣子?是易了容麼?”

田宏武把被馬公子毀容的事簡略地說了出來,隱去了古墓一節不提,只說被不知名的人所救,面色是用易容藥改變的。

“宇內狂客”慄聲道:“可是那公子哥兒打扮的小子?”

田宏武道:“是的!”

“宇內狂客”臉色突地變得很難看,好一會才開口道:“招惹上他很麻煩,你知道他的來歷麼?”

田宏武道:“不知道,但不管他來頭多大,晚輩定給要他點顏色。”

“宇內狂客”沉聲道:“他父親倒還不怎麼樣,他母親是北五省有名的女殺手,功力極高,很少有敵手,江湖上稱她作‘冷血太君’,黑白道上的人,聽見她的名號都會發抖的。”

田宏武停了一停,道:“前輩,我們暫且不談這事,關於‘鳳凰莊’血案,前輩認為怎麼著手?”

“宇內狂客”苦笑著搖頭道:“目前只有儘量找線索,有了端倪,再謀對策,你現在什麼地方落腳?”

田宏武道:“五雲客棧!”

“宇內狂客”道:“好,有訊息老夫會找你聯絡!”

田宏武忽然想起這件事來,道:“晚輩對外不提姓名,請前輩代為守密。”

“宇內狂客”頷首道:“可以,老夫也有句話告訴你,如果有急事找老夫,可以去問藥王廟的老道。”

說著,一口氣吸盡了壇中的餘酒,把空罈子拋入草叢,然後站起身來,抬頭望了望天,又道:“老夫有事,先走一步!”

他可是說走便走,提著柺杖,一路歪歪斜斜地越野而去。

田宏武回想“宇內狂客”的說話,馬公子的母親叫“冷血太君”,黑白兩道的人物聽見她的名號都會發抖,聽“宇內狂客”的口氣,他是不敢招惹她,但不管怎麼樣,這筆債非討不可,難道平白遭人毀容便罷了不成?自己的事,當然不必假手任何人。

他不期然地又想到古墓中所見的黑名單。

“風堡”師爺姜執中榜上有名,不知是否已接到那要命的竹籤?

黑衣蒙面人是否就是“復仇者”?

從以往的事例看來,“復仇者”似乎還有手下。

最使人不解的是“風堡”已有四名高手被殺,而朱堡主,竟然不知道起因,這是不合情理的。

如果說,這是死者與“復仇者”個人之間的恩怨,不該全出在“風堡”,就是巧合也不能巧到這個程度。

口口口口口口

同一時問,“風堡”中人心惶惶,呈現無比的緊張,因為師爺姜執中的房門上,發現了“復仇者”追魂的竹籤,他被列為第八號。

死亡的恐怖,瀰漫在堡中每一個人的心頭。

內客廳裡,堡主朱延年召集了高手會議,廳外四周及屋面上密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