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者”,幾乎被當作了活祭的犧牲,而後對方在古人墳約馬森的妻子“冷血太君”,喪生在“血煞功”之下,是自己僱工收殮埋葬的,結果,趙二先生與“丙丁神”蔡銓掘墓開棺,發現是空棺。
他否認是真的“復仇者”,但事實顯示他可能就是“復仇者”。
他是麼?
他與“鳳凰雙俠”有什麼了不起的淵源?
田宏武口唇顫動了半天,才吐出聲音道:“餘總管……哦!不,童老兄,你……”
童梓楠激聲道:“田老弟,記住,餘鼎新死了,童梓楠也死了,江湖上再沒有這兩個名字。”
田宏武脫口道:“只剩下‘復仇者’?”
童梓楠道:“我不是‘復仇者’,我就是我,復仇者’在仇未消,恨未滅之前,不會顯露真面目的。”
田宏武接了按激動的情緒,道:“那在下該如何稱呼……”
童梓楠道:“我比你痴長了幾歲,用不著提名道姓,稱老兄就可以了。”
話鋒一頓,又道:“我知道你心裡疑問尚多,你一定不明白不休,爽性告訴你,上次訣鬥,我用的是‘龜息大法’假作死亡,被埋後的第二晚,由‘復仇者’開墳,救我出土,再把墳墓復原,錯不該在碑上添了字,招致對頭起疑,而發生了掘墳的事。”
田宏武這才算完全明白過來,心念一轉,道:“空棺的事如果傳入‘冷血太君’之耳,又將如何?”
童梓楠道:“那只有等她找到頭上再說了!”
田宏武忽地想起一件事來,道:“老兄認識‘影子人’這個人物麼?”
童梓楠道:“沒聽說過!”
就在此刻,數聲梟啼,遙遙破空傳來,靜夜中顯得份外淒厲刺耳。
童梓楠突地道:“田老弟,你待在這裡別走,我有事去去就來。”
說完,彈身掠去,只轉眼工夫,便消失在濃濃的夜色裡。
基於江湖人特殊的感覺,田宏武判斷那數聲梟啼是一種人為的暗號,很可能,發暗號的便是“復仇者”。
他有一種追去看個究竟的衝動,但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念頭,做事不能太絕,迫使童梓楠抖露了廬山真面目,已經嫌太過份了,不能再如此任意而行。
謎底,算揭開了一部分但“復仇者”到底是誰,還是無從想象,童梓楠何以肯替“鳳凰莊”賣命也是一個謎。
他的意念,又回到眼前的這座小墳,童梓楠曾在此地勾留,倏忽消失不見,又神秘的出現,而附近並沒有足資掩蔽身形的地方,這座小墳蹊蹺?他再次走近墳頭,仔細察看、摸索,還是一無所得。只好頹然作罷。
整整兩刻工夫,童梓楠去而復返。
田宏武沒吭聲。等對方先開口。
童梓楠似乎奔得很急,微微有些氣喘沉默了片刻才道:“田老弟,我不說諒來你心猜到幾分了……”
田宏武道:“老兄方才見到了‘復仇者’?”
童梓楠頷首道:“一點不錯,你猜對了!”
田宏武的心情又告激動起來,迫不及待地道:“他怎霸氣 書庫 麼說?”
童梓楠道:“他很不滿意你的作為,不過,他了解你的用心,他有句話要我轉告……”
田宏武呼吸一窒,道:“什麼?”
童梓楠沉凝地道:“原則上他同意你插手,只宜智取,不可力敵,同時四大堡現在已經聯手,不惜任何代價,要追出‘復仇者’和他的同路人,所以日前形勢十分險惡,必須步步為營,否則一著錯滿盤輸……”
童梓楠接下去道:“比如上次你被誤會為‘復仇者’,落入‘冷血太君’之手,我不得已出面約鬥,否則就不必多此一舉。”
田宏武面上發了熱,期期地道:“小弟十分感激。”
童梓楠道:“事情過去就算了,我只是打個比方。”
田宏武又道:“小弟還是不明白,‘復仇者’允許小弟插手,卻又不許小弟出面的安排……”
童梓楠立即接門道:“意思就是說你老弟不能以替‘鳳凰雙俠’復仇的身份出頭,只能在暗中協助,一切行動,必須依‘復仇者’預定的計劃。”
田宏武道:“可是他不願與小弟見面,雙方如何聯絡呢?”
童梓楠道:“別愁,他會有辦法聯絡的,他再三交代,你千萬要謹慎,訣不可絲毫顯露與‘復仇者’有關,否則會誤了大事,目前,就有件事要藉助你完成……”
田宏武興奮地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