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大憨俠”連忙說:“大夫可否說出原因,我等雖不太
中用,但願略盡綿力,以報大夫援救之恩。”
邵真也說:“不才也願傾力還報大夫盛澤,願大夫能夠
告訴我們‘雙頭蛇’是何等人物……”
“兩位心意,老身心領了。”不等他說完,中年婦人淡淡的說:“兩位是江湖中人,諒必知道:“江湖恩怨,是是非非,不是第三者所能插足的……”
“大憨俠”急急的說:“可是……”
笑著打斷他的話,中年婦人道:“這是屬於老身個人的私事。”
言下之意,已明白的拒絕了邵真與“大憨俠”的追問。
邵真與“大憨俠”不禁一窒,自是不便再開口。
可是兩人心中的問號卻愈來愈大,那團疑結也越來越緊。
顯然是有意岔開話題,中年婦人轉首注視著侯愛鳳說:“令友已安然無恙,兩位大可放心,兩位想是累了,老身備有陋榻,請兩位隨老身來。”
雖然累,但哪睡得著?一方面高興侯愛鳳的無恙,一方面是不解那團疑惑,邵真起身謝說:“天已亮了,我們不累,倒是大夫累你漏夜不寢,在下慚愧。”
“區區之勞。”中年婦人起身說:“兩位如想休息,請至隔壁廂房。”
說畢,便轉身離去。
此時已雞鳴大白,黎明矣。
邵真走至床邊,聽著侯愛鳳那平穩而均勻的呼吸聲,他的心頭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只知一夜的折騰,奔波全部溶化在這一刻。
打了一個呵欠,“大憨俠”說:“小子,你不累我可累啦。”
有點歉然的笑笑,邵真說:“對不起,我倒給忘了。。。。”
忽然,“大憨俠”哦了一聲,插嘴說:“噫,那老頭子怎還沒來?”
邵真也猛然想起的說:“哦,是了,姜前輩把他給忘了。”
說著,啊了一聲,邵真跌足說:“啊,咱忘了告訴他在哪裡!”
幾乎是要跳起來,“大憨俠”失聲道:“完了,那老頭子一定把我咒死了!我得趕緊去找他!”
邵真忙道:“我也去!”
“不,你留在這裡陪侯姑娘。”
“大憨俠”忙道:“我找到老傢伙,便馬上趕回來。”
一會兒,門被推了開來,走進兩名婢女。
一名婢女端著盥洗器具。
一名婢女手裡捧著一盤方碟子,上有三樣滷菜,和一盅稀粥。
邵真謝過之後,便盥洗進食,稍頃,婢女來取回器具,時已日上三竿。
邵真坐在床邊,默默的等著侯愛鳳醒過來。
他雖一夜沒睡,然臉上並無絲毫倦容,他那張蒼白的臉,又湧上了那層過於穩沉的肅穆,和過於平靜的淡寂,
突然,侯愛鳳張開了眼,她顯然是睡足了,惺忪的兩眸一映上她所不熟悉的景物,吃驚的一坐而起,本能張口道:“這,這是哪裡?”
大喜,邵真忙道:“愛鳳,你醒來啦?”
猛才發現床畔坐著有人,侯愛鳳驚喜的叫了一聲道:“噢,知哥,是你!”
說著握住邵真的手,喜極的道:“知哥,我做了好幾個噩夢;我以為我成了鬼靈……”
笑著打斷她的話,邵真道:“丫頭怎說不祥話,先別說話,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侯愛鳳連忙吸了幾口氣,欣喜的道:“沒怎樣了,除了感覺上有點累。”
心中無限歡悅,邵真道:“無關緊要,休息個兩三天便沒事了。”
探手滑入被裡摸著傷口被包紮著,侯愛鳳倏地泛起了兩片羞澀的紅潮,她俯下蓬鬆的螓首,細若蚊聲的道:“知哥,是你……替我包紮的?”
哦了一聲,邵真連忙道:“噢,不是我,是這裡的大夫。”
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她是女的。”
不好意思的抬起了頭,侯愛鳳掠了邵真一眼,問道:“這裡是藥鋪子?”
話落,中年婦人姍姍走進來,她身後跟著那名紫衣少女,手裡拿著一個小木箱子。
邵真連忙起身施禮,說道:“大夫早。”
中年婦人微笑著還禮,她看來面帶倦容,顯然昨夜夠累了她。
紫衣少女依然是那副神色——冷漠。
她一進室裡便把木箱放在几上,呆站在那裡不發一言。
侯愛鳳知是大夫,連忙欲起身,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