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在哪裡?”邵真心急似焚的問道。
“大憨俠”撩眼一看,見床上睡著一個人,正是侯愛鳳,連忙拉著邵真跑到床邊,道:“喏,就在床上。”
邵真的心咚咚的跳起來,口中顫聲叫道:“愛鳳我來了。”
可是侯愛鳳卻沒有回應,邵真心頭大震,倉惶的道:
“怎沒回聲?”
睜眼看清楚,“大憨俠”吁了一聲道:“別吵,她睡著了。”
“睡著了?”
驚喜非常,邵真道:“她,她,沒事啦?”
看了又看,“大憨俠”也感奇怪的道:“好像是沒事了,她臉上雖是蒼白了一點,但卻沒有痛苦的樣子,睡得好熟哪,你沒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嗎?”
邵真有點不相信的道:“我是聽到了,但是,但是我不敢相信啊!”
邵真即是激動,又是興奮,他幾乎要說不出話來了。
忽然,門呀的一聲被打了開來,中年婦人緩緩走進來。
邵真連忙趨步上去,深深作了一揖,感激的道:“大夫盛德,在下銘心肺腑,永誌不忘。”
連忙還了一禮,中年婦人淡淡的道:“這是老身的本分,何足掛齒。”
說著轉首凝視了一下沉睡的侯愛鳳,道:“還好及時送來,否則慢兩天的話,可能就很難說了。”
邵真恭謹的道:“這都是大夫的醫術高超。”
謙虛的說了一聲“哪裡”,中年婦人道:“她現在已無大礙了,明晨就會醒來,再服兩三帖約,必可痊癒。”
頓了一下,中年婦人見兩人都站著,連忙招呼道:“兩位請坐。”
“謝謝。”
欠了欠身,邵真和“大憨俠”在茶几旁的扶椅坐了下來。
中年婦人也在他倆對面的一張太師椅坐下,她凝視著邵真,問道:“兩位是武林中人?”
“武林末學,出來見識見識吧。”邵真謙虛的說了一句。
忽然“大憨俠”輕輕踢了一下邵真的腳跟,似有所示
腦中一轉,邵真心中猛然暗道:“唉呀!真失禮,進入堂室,竟還戴著大斗笠,成何體統?”
邵真一面羞慚的暗罵著,一面起身抱拳道:“對不起,因在下兩眼瞎盲,所以一直戴著大斗笠成了習慣,還請大夫不要見笑。”說著,連忙脫下斗笠。
突然,中年婦人站了起來,兩眼睜得大大的,緊盯著邵真那張白皙的面龐……
邵真當然不能感覺,他把斗笠放在茶几上坐回椅上,正想說話,中年婦人滿臉驚異道:“你,你是誰?”
愣了一下,邵真以為她忘記了自己報的名字,連忙站起來,抱拳說道:“在下叫吳知。”
“大憨俠”還未通報姓名,也連忙站起抱拳說:“人稱‘大憨俠’便是。”
“吳知?”:
中年婦人似是沒聽見“大憨俠”的報名,她只是滿臉驚異的注視著邵真!如果細細的分析,還可以看出她那股驚異裡含有依稀的喜和幾撮的恨,當邵真報出自已叫“吳知?之時,那股子的驚異似又忽地變成滿腔子的疑惑,她閉了閉眼,語聲帶著詫異說:“你叫吳知?”
愣了一愣,邵真不能明白她話裡何意,或許他以為她沒聽清楚,便又道:“吳是口天吳,知是矢口知。”
輕哦了一聲,中年婦人似覺失態,連忙還了一禮,說:“吳少俠。”
就座後,中年婦人又把她那兩道包含著令人不能瞭解的複雜眸光投在邵真的臉上,她說:“吳少俠,你……”
說了一聲,忽又停下,中年婦人慾言又止。
邵真也感覺出她在注視自己,連忙說:“大夫,你是否懷疑在下與‘雙頭蛇’有關連?”
中年婦人連忙笑說:“少俠說哪裡話,老身如懷疑你的話,便不會為令友診治了。”
心中一驚,邵真說:“敢問大夫,‘雙頭蛇’是何人物?”
中年婦人淡淡一笑,道:“綠林中人吧。”
邵真心知一定和自己有關連,但中年婦人一直隱言不談,雖有意問中年婦人,但卻怕唐突干擾別人私事,又不便單刀直入,正想迂迴相問。
不想“大憨俠”一條肚腸通到底,只見他粗魯的說:“綠林中人?那麼他便是鼠輩了,他為何找大夫麻煩呢?方才令媛說和我倆有關連,大夫是否能明言?”
微微一笑,中年婦人淡淡的說:“沒有這回事,那是小
女誤會,方才老身已向兩位道歉唐突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