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微微一愣,旋即就恢復了正常。
“小梅,這是市局的李局,過來視察審訊工作。”方學文伸手為梅立峰介紹。
“李局好!”梅立峰唰地一個立正,抬手一個標準的敬禮。
“呵呵,不要那麼拘束。”李逸風笑起來,“審訊的進展怎麼樣?”
“目標比較頑固。除了**之外,什麼都不肯招。”梅立峰說道,“我們正在逐步上手段,瓦解目標的心理。”
“預計要多長時間?”
“我們會積極努力一切措施,最晚在天亮之前,讓目標開口。”
包飛揚心中盤算一下,如果能夠趕在天亮之前讓龔大力開口,那麼白天正好可以採取抓捕行動,從時間上算也沒有太多延遲。
李逸風看了包飛揚一眼,見他沒有意義,就點頭說道:“那你們辛苦一點!儘快讓目標開口,時間上越快越好!”
從二樓下來,李逸風對方學文和張所長說道:“老方、老張,今天晚上你們兩個都辛苦一點,給我盯著這裡,有什麼訊息立即通知我。”
就李逸風本人來說,如果不是擔心他在看守所過夜動靜太大,也很想守在看守所連夜等訊息。可惜到了他這個位置,目標太大了。留在看守所一整夜,不知道有風聲傳出去。
“李叔叔,我也要留在看守所。學校那邊,我已經請過假了。”
包飛揚說道。他還是學生,在市內實習,夜不歸宿也是需要向輔導員請假的。
“你留在這裡也好。”李逸風點了點頭,讓張所長替包飛揚騰出一張值班床位,好讓包飛揚支撐不住時休息休息。
李逸風走後,包飛揚就想到二樓審訊室外觀看對龔大力的審訊工作。方學文和張所長兩個人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這個要求,說包飛揚還是一個學生,有些審訊程式不適合他觀看。
包飛揚無奈,只好在一樓辦公室陪著方學文和張所長一起等待訊息。
深夜十一點,審訊室沒有訊息。
深夜十二點,審訊室還沒有任何訊息。
到了凌晨一點,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方學文坐不住了,他站起來道:“我到上面審訊室看看。”
房間內只留下包飛揚和張所長。
又過了一個小時,上面還沒有訊息傳下來。
又過了一個小時,依舊沒有訊息。
張所長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他也坐不住,自語道:“龔大力的骨頭就那麼硬?”
說著就大步走了出去,把包飛揚一個人留在辦公室。
包飛揚本來對撬開龔大力的嘴巴很有信心。一個村委會主任而已,見過什麼大場面?審訊人員措施一上,還不乖乖地招供?可是現在看到這種情況,他也逐漸開始擔心,萬一龔大力死不招供,該怎麼辦?撬不開龔大力的嘴巴,他們又如何去抓那個幕後的人?
眼見著時間又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窗外的天色已經發白。包飛揚看了看時間,馬上就到六點了。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往樓上審訊室走去。
到了樓上審訊室,只見方學文和張所長乾坐在外面相對無言。而梅立峰和另外一個幹警,渾身溼淋淋地坐在另外一把長椅上呼呼喘氣。而隔著窗戶望去,龔大力渾身血跡地反銬在椅子上,目光不屑地望向窗外。
包飛揚心中一沉,沒有想到這個龔大力還是一塊滾刀肉!
第十章 損招
對於眼下的這種情況,方學文也是異常的頭痛。
如果是放在以往,別說龔大力是一塊滾刀肉,就是他是一塊過油肉,方學文也有信心撬開他的嘴巴,把他肚子裡那點牛黃馬寶全部扒拉出來!也不用上什麼特別的手段,只要採取一個疲勞轟炸法就行了。派幾組幹警二十四小時輪班對龔大力展開審訊,不讓他有一秒鐘的睡覺時間,哪怕龔大力是鐵打鋼鑄的,最多四五天,也會完全崩潰,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來。而且採取疲勞轟炸法不會在龔大力身上留下一絲傷痕,沒有被追究責任的風險。
可是現在時間緊迫,李逸風要求他們在天亮之前必須撬開龔大力的嘴巴,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採取疲勞轟炸這種最有效的審訊辦法。
梅立峰此刻的心情也異常地惱怒。剛開始審訊龔大力時,他心中還是充滿著自信。作為有著豐富審訊經驗的幹警,梅立峰知道最輕鬆的審訊物件就是涉嫌賭博**之類的人員,這類人心理素質極為脆弱,往往是審訊人員還沒有開口,他們就痛哭流涕地把一切都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