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飛揚坐在夏利車裡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抓一個龔大力,需要出動這麼多警力嗎?”
“既然是掃黃打非,規模就要弄大一點。這樣那個躲在龔大力幕後的人才不會生疑。如果只有海天賓館一個地方被掃黃,龔大力一個人被抓走,難保龔大力幕後的唆使著不起疑心。”李逸風笑著為包飛揚介紹道。
包飛揚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也幸虧李逸風坐在這個位置上,才能夠為了故佈疑陣迷惑對手而動用這麼大的警力資源。
又過了大約有二十分鐘,對講機又響了起來,“黃河,黃河,風箏已經撿到,風箏已經撿到,正在帶往老家,正在帶往老家。”
“好,抓到這個王八羔子了!”李逸風興奮地拍了一下扶手。
“抓到龔大力了,那太好了!”包飛揚也格外興奮。抓到了龔大力,也就意外很快就能找到指使他的幕後黑手。只要拿到路忠誠涉案的證據,不但可以在中J委專案組那裡替伯父洗刷清白,把被路忠誠奪取的市長候選人的資格再奪回來。
“走,咱們到老家看望一下龔大力這個王八羔子。”李逸風衝司機揮了揮手,讓司機開車。
李逸風沒有說“老家”是什麼地方。包飛揚估計,這個所謂的“老家”大概就是拘留所勞教所之類的地方吧?
果不其然,二十多分鐘後,他們來到了位於龍西湖旁的西郊區公安分局拘留所。方學文年齡大約有三十五六歲,體態魁梧,一身最大號的橄欖綠警服穿在身上彷彿要撐破了一般。
“老方,幹得不錯!”李逸風一見方學文就誇道,“等包市長從日本回來了,我給你請請功!”
“還都不是您的周密部署,我只是一個傳聲筒而已,可不敢居功。”
方學文憨厚地一笑,目光掃向了包飛揚。
“你一定就是包飛揚吧?”方學文伸出了蒲扇似的大手,“我是西郊分局刑偵大隊的方學文,歡迎你到我們大隊來指導工作!”
包飛揚臉皮再厚,此時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方隊,你可不敢拿我開玩笑啊,我是抱著認真學習的態度來實習的。謝謝你的批准。”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和方學文相握。他的手在男人中也算是比較大的,但是和方學文蒲扇似的大手一相比,簡直跟兒童的手差不多。方學文那邊稍一用力,包飛揚不由得疼得呲牙裂嘴。
李逸風在一旁笑了起來,“老方,想較手勁兒,你來找我啊!跟人家一個學生較什麼勁兒啊?”
“哈哈,李局,較手勁兒可以,你得讓我兩隻手。”方學文鬆開了包飛揚的手,笑呵呵地望著李逸風。
這可把旁邊正在揉手的包飛揚嚇了一跳。方學文這麼大的手勁兒,竟然要兩隻手才能和李逸風較量?李逸風看著乾瘦乾瘦的,沒有想到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旁邊的拘留所張所長也過來向李逸風問好。李逸風以前是西郊區公安分局的一把手,張所長和方學文都是李逸風一手帶出來的心腹。對於李逸風交辦下來的事情,自然是勤快之極。
“龔大力呢?”李逸風一邊往裡走,一邊問道。
“正關在審訊室審問呢!”
“好,咱們過去看看。”
包飛揚跟著李逸風快步來到二樓的審訊室,隔著審訊室的窗戶,包飛揚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人被反銬在椅子上,幾盞強光地照在他的臉上,幾乎讓他睜不開眼。
原來他就是龔大力啊!
包飛揚恨得牙根直癢癢。正是這個龔大力,貪圖一點錢財,鼓動村民上街堵路,致使伯父的候選人資格被取消,搞得包家家破人亡。這上一世曾經發生過的一幕,現在又在重演,只不過包飛揚憑藉著自己先知先覺的優勢,已經逐步扭轉了局勢,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包飛揚再望向正在審訊龔大力的兩名公安幹警,不由得一愣,原來其中一個竟然是梅立峰。他心中不由得暗歎一聲,自己已經這邊竭盡全力不想梅立峰介入到這件事情,沒有想到梅立峰還是介入了進來。倘若自己不能扭轉局勢,把路忠誠拉下馬,不僅自己家族悲劇的一幕還會上演,連梅立峰恐怕也要重複上一輩子的悲劇了……
方學文指著裡面的梅立峰向李逸風介紹道:“那個年輕人是二中隊副隊長梅立峰,業務能力極強,非常善於突破罪犯的心理防線。”說著敲了敲,衝梅立峰招了招手,讓他出來。
梅立峰從窗戶裡面看到方學文向他招手,就從審訊室裡走了出來。當他看到包飛揚也在外面站著的時候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