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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腳踏車,在擁擠的巷子裡找出一條前進的道路,領著包飛揚往前走。

在巷子裡穿行了大約五六十米,範愛華在一個小院門口停下,讓包飛揚把自己想靠著牆根放下,然後摸出鑰匙開啟院門,請包飛揚進去。

院子是範愛華自己用磚砌起來的,面積不大,頂多十幾個平方。門口旁邊就是一個小水泥池,上面又一個長長的自來水龍頭。這就是範愛華一家淘米洗菜洗鍋刷碗兼洗臉刷牙的地方。

看著包飛揚四處打量,範愛華就搓手乾笑道:“太簡陋了,太簡陋了。跟包科長您在市府辦的房子根本沒法比。”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包飛揚心情就有些沉重,“老範啊,你還是局運銷科的業務骨幹,居住條件竟然如此。實在不敢相信,咱們局礦上的那些工人,居住的條件又該如何啊!”

範愛華應道:“是啊,我這條件還算好的,夫妻倆帶一個孩子,住了一個大通間。有很多工人,一家六七口都擠在一間房子裡,條件比我慘多了。這歸根到底啊,還是咱們礦務局不景氣,沒有錢,建不起房子啊!”

“好了,不說這個了。”範愛華伸手把包飛揚讓進了客廳。所謂客廳,就是範愛華在礦務局分的大通間公房之外又用磚頭接了半間房子,擺了一張八仙桌,幾把椅子,吃飯會客都在這半間房子裡。

範愛華拉出一把帶靠背的太師椅讓包飛揚坐下,拿出上次到餘杭出差買的西湖龍井,給包飛揚泡上,又端出兩個盤子,一盤裝著大白兔奶糖,一盤裝著五香瓜子和花生,擺放在八仙桌上——這個架勢包飛揚倒是也很熟悉,早個七八年的時候,凡是有客人到家裡來,他父母也是拿出這些東西待客的。

包飛揚和範愛華喝著茶聊著天,等候著和槳平的到來,從範愛華口中,包飛揚又知道了很多礦務局發生的趣聞逸事,倒是也幫助包飛揚從另外一個角度去了解一下礦務局的情況。

兩個人聊了一個多小時,中間範愛華都給包飛揚換了兩遍茶葉了,牆上的掛鐘也快指向七點了,範愛華終於有點坐不住了,口中說道:“按照時間,我姐夫該到了啊!怎麼現在還沒有來呢?真是是氣死人了。包科長,要不我們先把菜擺上,邊喝邊等。”

“呵呵,老範,不急不急。時間還早嘛!”包飛揚不緊不慢地抽著煙,笑呵呵地說道:“再等等看,也許和礦長馬上就到了呢!”

正說話間,就聽外面有人叫門:“愛華,愛華!”

範愛華不由得一喜,對包飛揚說道:“我姐夫來了!您先坐,我去開門!”

因為範愛華並沒有跟和槳平說自己在等他,所以包飛揚也不好跟著範愛華一起出去,只有安坐在太師椅上等候。

只聽到範愛華在外面開啟門之後,驚訝地叫了一聲:“哎呀,姐夫,您這是怎麼了?怎麼鼻青臉腫的?被誰欺負了?你說一聲,我去找他算賬去!”

“你喊什麼喊?本來就夠丟人敗興了!”和槳平一甩手,說道:“咱們先進屋再說!”說著掀起門簾就往裡走。

“不行,姐夫,你得告訴我,誰欺負你了!”範愛華不依不饒地從後面跟了追了過來。他與和槳平的感情感情極好,可見不得和槳平被人欺負。

“哎,這事兒你就先別管……”和槳平剛說到這裡,抬眼望見坐在屋裡的包飛揚,一下子就楞住了,扭頭望著範愛華,意思是說這位是誰?怎看著如此面生?

範愛華這時候才想起包飛揚還在裡面坐著,一時間也從心疼和槳平被打的情緒中跳了出來,忙著向和槳平介紹道:“姐夫,這位是我的領導,咱們局運銷科包飛揚包科長。”

“哦,包科長?”和槳平即使是一門心思的只知道鑽研採煤技術,可是聽說過包飛揚這個天源市最年輕副科級幹部的大名,當然,主要還是從範愛華這裡聽說的。自從範愛華跟著包飛揚到中天熱電廠討賬回來之後,心目中簡直要把包飛揚捧上天,在他嘴裡不止一次地向和槳平描述過包飛揚在中天熱電廠領導面前厲害的場面。奈何和槳平對這些完全不感興趣,唯一記住的就是包飛揚的名字,知道他是範愛華科裡的副科長,目前主持工作。

包飛揚沒有想到和槳平竟然會鼻青臉腫地過來。也不知道他路上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一時間包飛揚心中就充滿了歉意,如果不是他讓範愛華約和槳平到市裡來,也許和槳平就不會遭這份罪。

“和礦長,你好!早就從老範口中聽說過你的大名。今日冒昧前來拜訪,希望和礦長不要見怪。”包飛揚站起來主動向和槳平伸出了手。

“包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