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真的要對他動手,也不是說就是他一個小支書兼村長所能扛得住的!
“包縣長,你是咱望海縣的縣長,不是他新河村的村長,你可不能偏心啊,他新河村能割葦,咱們劉圩村也能割葦,咱不是要干擾割葦的工作,咱是想出份力,為了咱縣的建設做貢獻,包縣長你要給我們機會。”劉保臨立刻變了副面孔,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劉二猛也湊上來:“是啊是啊,新河村那些軟蛋,幹活哪裡比得上我們劉圩的漢子?”
包飛揚臉色一沉,看來這個劉保臨和劉二猛是準備耍賴到底了,這種做法絕不能夠姑息,否則以後每個人都想來打秋風,公司的正常經營都會受到影響,這種事情傳出去,那些本來還有想法的投資商也會顧慮重重。所以劉保臨和劉二猛這種行為必須要予以嚴厲打擊。
包飛揚剛要發飆,突然聽到遠方有人喊道:“劉保臨、二猛子,你們兩個王八蛋快給我回來。”
劉保臨抬頭一看,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慌亂,連忙走上去招呼道:“二爺爺,您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我再不來,你小子就捅破天了。”被劉保臨稱作二爺爺的抬起手杖,猛地在地上戳了兩下。
劉保臨畢恭畢敬地彎了彎腰,訕笑道:“二爺爺,誰跟您胡說呢,我、我這正在為村裡找活做呢!”
“找活?你這是找活還是找事啊?”二爺爺突然揮起柺杖,狠狠砸在劉保臨身上:“我讓你找事,讓你找事……你難道不知道這個造紙專案對我們陳港的作用嗎,這是我們陳港人盼了多年才盼到的事情,你還從中搗亂,你這是作孽啊你知道嗎?”
“哎呀,二爺爺你怎麼打人!”劉保臨連忙護著頭臉,跳著躲閃。
“打的就是你,我當年怎麼就瞎了眼,讓你這麼個東西作村裡的書記,你除了訛錢,還懂什麼?”老人揮了揮手杖,卻追不上躲閃的劉保臨,氣得柱在地上,指著他罵道:“你給我站住,要不然你這個書記不要當了。”
“好好好,我站住,可是咱能不要打人了嗎?”劉保臨連忙站住不動,哭喪著臉說道。
“是啊是啊,二爺爺,你那根柺杖硬,會打壞人的!”劉二猛站在旁邊,也感覺心驚膽顫。
“還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我今天就替你死去的爺爺好好管教管教你這個小王八蛋。”老人說著,又揚起手杖,劉二猛見勢不妙,連忙跑得遠遠。
包飛揚看到老人氣得戰戰巍巍的,連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老人家,您別急,先消消氣,您是他們的長輩嗎?”
“我沒有這樣的晚輩!”老人氣呼呼地跺了跺手杖。
“對對對,二爺爺您先消消氣。”剛剛還囂張萬分的劉二猛和劉保臨這時候好像驚恐的小花貓一眼,可憐兮兮地望著包飛揚,眼中露出懇請的目光,希望包飛揚能夠幫忙勸住老人。
包飛揚抬頭看了看劉二猛和劉保臨,然後笑了笑:“這兩個傢伙是挺混蛋的,不過您教訓他們也就是了,因為他們氣壞了身體,那可不好。”
劉保臨和劉二猛的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劉二猛狠狠瞪了包飛揚,突然聽到老人憤怒地聲音:“二猛子,你向誰瞪眼睛呢,看我不打死你!”
劉二猛嚇得連忙躲到劉保臨身後,然而半天沒看到動靜,伸出頭一看,老人根本就沒有動,只是站得遠遠地瞪著他們兩個人。
老人劉鴻剛在劉圩村前前後後做了幾十年村長和書記,雖然幾年前已經從位置上退下來,不過他在村裡的威望依然很盛。加上劉圩的人大多姓劉,劉鴻剛在姓劉的這一門當中輩分又特別高,他就是劉圩的家長,就算是劉二猛這樣的混混,劉保臨這樣的幹部,在劉鴻剛的面前,也規規矩矩的像兒子見到嚴厲的父親一樣。
看到這一幕,包飛揚心裡瞭然,他笑了笑,對劉鴻剛說道:“老人家,我看他們都挺怕你的,你回去好好教訓教訓就是了,用不著生氣。”
“他們做出這種渾事,我怎麼能夠不生氣?”劉鴻剛回頭看了看包飛揚和塗小明“你們是粵東過來的大老闆吧,謝謝你們來我們望海投資,我們陳港的百姓也總算看到大公司的人了。”
“老人家,您好,這位是方夏紙業公司的總經理塗小明,我是副縣長包飛揚。”包飛揚挽著老人的手臂,伸手指了指塗小明,柔聲說道。
“你就是包縣長?”老人突然轉頭看向包飛揚,滿臉意外。
包飛揚笑了笑道:“望海縣在任的副縣長,姓包的好像只有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