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發現遠處的包飛揚和塗小明,就叫道:“快看啊,方夏紙業公司的老闆來了!”
塗小明這時候也發現了人群中的一個熟面孔,就大踏步地走了過來,皺著眉頭,對一個四五十歲,看起來十分消瘦的男子說道:“吳村長,這是怎麼回事?”
“塗,塗總,是這麼回事,那個劉二猛是附近劉圩的混混,他看到我們割蘆葦,就說這裡的蘆葦地是他家養鴨子的,不讓我們割葦,還說、還說要讓老闆您賠償。”消瘦的男子也是這附近一個村子新河村的村長,叫吳長廣,因為他們新河村距離方夏紙業公司的地塊最近,塗小明就將割葦的工作包給了他們,因為需要一下子清出一百畝的地塊出來,新河村但憑著勞務費就一下子拿到了一筆不菲的收入。
或許是這個訊息在附近村子裡傳開了的緣故,附近另外一個叫劉圩村一個混混劉二猛就帶了一隊人來到這裡,攔著不讓新河村的人割葦,雙方正在對峙,眼看就要發生衝突。
“吆,你就是那個粵東什麼方夏紙業公司的老闆?”劉二猛轉頭看了看塗小明:“你來了就好,嘿嘿,我告訴你,這裡的蘆葦地是我們家放鴨子的地方,現在你們要將這裡的蘆葦都割掉,那就必須要給我賠錢。”
塗小明皺了皺眉頭,掃了劉二猛一眼:“你在這裡放鴨子?我以前來這裡怎麼就沒有看到鴨子?現在也沒看到這裡有什麼鴨子啊?”
“哎,我說你這個大老闆說話怎麼這麼不講理呢?你們這麼多人,當然將我家的鴨子都嚇跑了,所以我才找你們要我鴨子的錢。”劉二猛歪了歪脖子,大聲說道。
包飛揚剛要說話,塗小明衝他做了個手勢,然後看著劉二猛,嘿嘿地笑道:“要是我不賠呢?”
塗小明的工作經驗或許並不多,可是他的見識卻很廣博,像這種地方上的事情,如果你明知道對方是在敲竹槓,還是很輕易地就滿足對方的話,對方肯定會得寸進尺。所以一開始就不能讓。
“不賠?不賠你們就不要想繼續割葦,你也不用走了,讓你二爺好好教導教導你怎麼做人。”劉二猛手上拿著一根木棍,輕輕敲打著掌心,突然向前跨了兩步,逼到塗小明面前。
這裡就包飛揚和塗小明兩個人,包飛揚怎麼能夠讓劉二猛耍粗?他上前一步,正要喝住劉二猛。不想劉二猛已經提前動手,伸手就抓向塗小明的衣領。
“飛揚,這種小蝦米,不用你動手!”塗小明看著包飛揚要上手,就衝包飛揚擺了擺手。他也是當過兵的人,怎麼會怕劉二猛這種小混混?他身子一閃,讓過劉二猛的胳膊,然後伸手抓住劉二猛的手腕,猛地一扭。
“啊——”劉二猛慘叫一身,被塗小明扭住胳膊,身體弓成了大蝦。
“喂喂喂,你們怎麼能夠打人!”
“住手,快點鬆開。”劉二猛身後,立刻有好幾個人衝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說道。
見上來這幾個人手裡都拿著傢伙,包飛揚擔心塗小明有什麼閃失。就跨前兩步,站到塗小明身邊,沉聲喝道:“站住,我是副縣長包飛揚,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副縣長?”這幾個人先是嚇了一跳,隨即用狐疑地目光打量了包飛揚兩眼,不由得笑了起來:“拉倒吧,你說是副縣長的秘書還有人信,毛都沒長全就像裝副縣長,你當我們眼睛是瞎的?”
包飛揚示意塗小明放了劉二猛,並從身上掏出工作證:“這是我的工作證,你們可以看一下。”
塗小明放開劉二猛,劉二猛抱著胳膊,惡狠狠地瞪了塗小明一眼,這時候其他幾個年輕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個人接過包飛揚的工作證看了看,臉上頓時露出驚疑不定的神情。
這些年輕人差不多都只有二三十歲左右,大多是村裡遊手好閒的混混,雖然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縣政府的工作證,可是看到上面的國徽和紅彤彤的公章,下意識覺得工作證是真的,而上面的照片確實跟眼前的包飛揚一模一樣。想來這個年輕人也不會為了哄騙他們,提前做好一個假工作證。
而且他們已經知道塗小明就是傳聞中的粵東方夏紙業公司的大老闆,眼前這個看著年輕的有些過分的青年和塗小明在一起,他的身份應該不會有假。可是如果他真的就是包飛揚包縣長,這也太年輕了一點吧?
“猛哥,還、還真是副縣長?”幾個人湊到一起嘀咕了幾句,然後將包飛揚的工作證遞到劉二猛眼前。
“副縣長又怎麼了,副縣長也不能不講道理。”劉二猛抱著胳膊,看了一眼工作證,心裡有點膽怯,嘴上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