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感覺到杜金平的刻意示好,杜金平作為縣政府辦副主任,如果能夠得到他的支援,無疑會帶來很大的方便。
包飛揚略一沉吟,很快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叨嘮了。”
杜金平大喜過望:“包縣長客氣了,你能夠光臨寒舍,那可真是蓬蓽生輝啊,要不咱們這就過去?”
包飛揚也不推辭,笑著說道:“行啊,不過我要先去一趟宿舍,我那邊有兩瓶西北帶過來的好酒,據說已經存放了二三十年了,晚上咱們好好喝兩杯。”
杜金平連忙推辭說道:“包縣長,去我家裡吃飯怎麼能讓你帶酒呢,我家裡有酒。”
包飛揚擺了擺手道:“頭一次上門,我總不能空著手,這次喝我的,你的酒留著下次再喝。就怕你們南方人喝慣了低度酒,喝不慣西北的高度酒。”
聽到包飛揚這樣說,杜金平心裡大喜,也就不再推辭:“行,縣長你的酒一定不簡單,我今天就跟著沾光了。咱們望海地處江北,在大陸的中間,不南不北,不管是低度的米酒,還是高度的白酒,都有人喜歡喝。我是更習慣度數低一點的,不過老肖就特別能喝高度白酒。”
“老肖?肖錦輝?”包飛揚關上門,回頭看了杜金平一眼。
杜金平笑著點了點頭:“對,老肖負責招商引資工作,走南闖北的,什麼酒都喝,特別豪爽。”
包飛揚知道杜金平這時候提到肖錦輝肯定是刻意為之,肖錦輝是縣商業局局長,也是自己分管的幾個部門當中,唯一一個來找自己的部門負責人,下午他們談話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包飛揚對肖錦輝的印象還不錯,是個想做事的人。
包飛揚就喜歡想做事的人,他笑著說道:“老杜你跟肖局長很熟?那就叫他過來一起吃飯?”
“行,包縣長您去拿酒,我這就去給他打電話。”杜金平高興地說道。
杜金平和肖錦輝是中學時候的同學,兩個人同在望海為官,平常守望相助,關係非常親密。
杜金平在縣政府辦幾個副主任當中,排名最後,並不受重視,可謂是鬱郁不得志。這次能夠負責包飛揚這一塊的工作,他敏銳地意識到這可能是自己的一次機會,因此在包飛揚還沒有到達望海的時候,就透過各種關係,開始事無鉅細地打聽這位即將上任的副縣長的情況。
所以和其他人對包飛揚只有泛泛的瞭解不一樣,杜金平能夠得到的訊息雖然並不多,可是也大致從市裡的那些關係口中得到了不少“傳聞”,比如說包飛揚的組織手續是市委組織部辦公室主任白光明親自領著跑的,包飛揚在市裡的時候住的不是組織部的招待所,而是市委小招,這些都是一般人享受不到的待遇。
他甚至還聽到一種說法,說是包飛揚到靖城市的時候,省委組織部的人還跟市裡特別打了招呼,各方面的訊息匯總起來,都說明包飛揚這個年輕的副縣長來頭不小,並不是很多人想象中的,是從西京發配過來的。
至於大家的種種議論,杜金平還是更相信自己的分析和判斷,所謂夏蟲不可以語冰,望海這個旮旯裡的人,又怎麼能明白真正權貴的想法。望海的人想著將子女送到大城市裡享福,或許那些真正的權貴真的會想著讓子女到下面來鍛鍊。望海雖然偏僻,但是不引人注意,包飛揚過來鍛鍊幾年,就能積累一定的基層工作經驗,怎麼看都不會是一件壞事。
而在和包飛揚並不多的接觸當中,杜金平發現這個年輕人確實不簡單,輕描淡寫就化解了焦夢德的下馬威,甚至還順便開啟了焦夢德對工商貿口的把控,然後又用同樣的方法得到了很多常委的支援,在這整個過程當中,無論是遇到挑釁、面對困境,還是逆轉局面,包飛揚始終表現得非常從容鎮定,不比他見過的任何一位官員遜色。
杜金平又驚又喜,打定主意要向包飛揚靠攏,並將自己的看法告訴了鐵桿好友肖錦輝,而肖錦輝這個商業局局長是前任負責工商貿口的副縣長提拔起來的,跟焦夢德一直不怎麼對付,所以聽了杜金平的判斷以後,特別是見了包飛揚今天展現出來的手腕,也有了同樣的心思。
所以杜金平才會找機會邀請包飛揚去家裡吃飯,然後又故意提到肖錦輝的名字,果然引起包飛揚的注意,將肖錦輝也叫到家中一起吃飯。
“包縣長,我認識不少私人老闆,回頭我就跟他們聯絡,爭取一下,弄個一兩百萬的指標不是問題。”肖錦輝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向包飛揚亮了亮杯底。
肖錦輝和杜金平雖然覺得包飛揚有背景,是株可以依靠的大樹,不過心中也有一些擔憂,那就是包飛揚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