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焦夢德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加上陳東陽描述的情況,包飛揚和方夏陶瓷集團之間的關係似乎也並不是很數落,如此說來,倘若方夏陶瓷集團真的願意在望海縣投資的話,從包飛揚手裡搶過這個專案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高!焦書記果然是高!您真的是站得高看得遠,怎麼我們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劉起成最先反應過來,拍著大腿叫道。
陳東陽這邊沉吟了片刻,神情也漸漸興奮起來:“焦書記說得對,方夏陶瓷集團的考察團雖然說了很多抱怨的話,而且在渡口的時候連縣裡的領導都不肯見,可是他們卻沒有直接回頭,而是住進了望海酒店,照我分析,他們還是想要在咱望海縣投資的。”
“要怪呢,就怪包飛揚!都是那個包飛揚,對待方夏陶瓷集團的張總不冷不熱,惹得張總不高興,才讓張總態度冷淡下來!”
說到這裡,陳東陽情緒高昂起來,興奮得眼睛冒光。前面他之所以不敢這樣想,主要是想要從包飛揚手上將專案搶過來,他區區一個招商局的副局長肯定不夠份量。但是現在卻又不同,焦夢德和包飛揚一樣,都是分管望海縣工商貿口的,而且論起級別,焦夢德這個縣委常委、縣委副書記的地位又比包飛揚高半格,由焦夢德來出面,肯定有希望把這個專案從包飛揚手裡搶過來。只要這件事情能夠成功,那麼一直跟在包飛揚屁股後奔波局長劉寧也該換個地方了。劉寧沒有做成的事情他陳東陽做成了,那麼他陳東陽取代劉寧的招商局局長的位置也就順理成章了。
至於說周知凱和楊承東兩人那邊,應該也不會有太激烈的反應。不管這個專案最後是焦夢德拉過來的還是包飛揚拉過來的,最終不都是要落在望海縣嘛,他們兩位主要領導也都是有業績的。
嘿嘿,這就給打麻將一樣,誰先聽牌不重要,關鍵是誰能夠先胡到牌。只要焦書記能夠截胡成功,那麼他陳東陽以後跟著焦書記還不是水漲船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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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久一憋著悶氣休息了一個晚上以後,第二天早上,哪怕他心裡再不滿意,也不得不按照公司總部的安排,開始對望海縣進行全面考察。
縣裡面本來還有些安排,比如參觀那幾個比較有特色的景點,舉辦歡迎酒會等等,對這些考察之外的活動,都被包飛揚以方夏陶瓷集團的名義拒絕了。見包飛揚態度如此,周知凱和楊承東也就不再幹涉考察團的安排,將考察團的接待和陪同工作全部扔給包飛揚。
包飛揚也樂得如此,陪同張久一等人考察的同時,也是他對望海縣考察的過程,無論是作為望海縣的副縣長,還是作為方夏陶瓷集團的幕後老闆,他都有必要對望海縣進行深入的瞭解,理清一下今後的發展脈絡。
張久一早在渡口的時候就已經喪失了在望海縣投資專案計劃的信心,不過作為考察團的負責人,他還是準備嚴格按照程式對望海縣的各種要素進行詳細考察。
“包縣長,我們來這裡考察,是希望瞭解最真實的情況,所以你也不用陪我們,只要跟縣裡有關部門打個招呼,讓我們能夠查閱相關的資料就可以了。”張久一對包飛揚冷淡的態度很不滿意,他希望能夠和其他領導接觸一下,他相信望海縣的領導不可能都像包飛揚這樣跟一塊榆木疙瘩一樣怎麼點撥都不開竅。
包飛揚卻好像根本聽不懂張久一的話外之音,微微笑著說道:“張總,你們在望海人生地不熟,你就將我當成普通的嚮導好了,不會干涉你們考察團的任何考察活動。說實話,我也是剛剛履任,也想借這個機會深入瞭解一下望海縣的真實情況,正好是一舉兩得。”
張久一沒想到包飛揚竟然陰魂不散,自己話都說成那樣了,他還硬要跟著考察團一起行動,於是就不耐煩地說道:“包縣長,我們可能要跑很多地方,每天要工作很長時間,你不一定習慣。”
這一點上,張久一說的倒是大部分是實話。在張久一看來,包飛揚就是一個家境優渥的紈絝,不知道包家透過什麼關係給他弄了個副縣長,沒有吃過什麼苦,肯定沒有辦法跟上他們的工作節奏。
包飛揚笑了笑:“張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拖你們後腿。”
看到包飛揚硬是要跟著一起,張久一就不再多說什麼,他不認為包飛揚真的能夠堅持下來跟團一起考察。遲早包飛揚會知難而退的,他既然要自討苦吃,就讓他吃點苦頭罷了。
按照張久一本來的計劃,考察內容主要分為兩大項,一項是透過有關部門,查閱文字資料和總體情況,比如望海